要是识文断字的话,谁会落草为寇啊,教教学生坑坑学费什么的不香吗。
不过他也知道秦老大说的有道理,馆驿的信件都传回来了,过去这么久了,秦狰一封信没回,百分百是出事了。
秦游不解的问道:“陛下,东海那边最怕的应该就是朝廷派遣军卒过去,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会写这么两封奏折向朝廷求援?”
“李雄。”秦老大口气阴沉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李雄?!”秦游恍然大悟:“您是说,李雄是东海那边的人?”
秦老大没吭声,而是看向了乔冉。
乔冉微微摇了摇头:“李雄亲族皆是涠洲人士,骑司为发现与东海文武以及世家阀门有过任何接触,不敢妄下定论。”
秦老大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对秦游说道:“你说的不错,东海是怕朝廷派遣大军前往不假,可若是这统军之人已与他们同流合污,又有何惧。”
秦游大脑开始高速运转,思考整件事情。
就那么万八千人,就算是去了并且全员被拉拢收买了又能怎么样,东海那边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万军卒,多这点鸟人不多,少这点鸟人不少,没必要啊。
可如果只是为了给秦狰泼脏水,范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直接说秦狰叛了就完事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万一秦老大让别人去而不是李雄去呢。
一时之间,秦游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满腹疑窦。
猛然之间,秦游突然想起一件事,面露惊恐之色:“陛下,那我大哥呢?”
秦老大微微阖目,叹了口气,没开口,却等于给出了一个答案。
秦游如遭雷击,面色煞白。
敢这么写奏折,肯定是百分百确定秦狰没办法给京中写信拆穿他们,那么,东海这群人又为什么可以确定秦狰向京中传递消息,答案不言而喻。
沉默了半晌,秦老大看向白千:“将密信给他们看。”
白千走了过来,从怀里套出了一张小纸条,乔冉一把夺过,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看过之后,乔冉面色阴沉如水,抬头看向白千:“何时传回的。”
“晌午。”
秦游忙是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那伙假冒秦将军的贼寇,截杀了东海十四名文武。”
“杀朝廷命官了?”秦游面露骇然:“刚刚不是说没shā • rén吗。”
“幼稚!”秦老大冷哼了一声:“东海之人假冒贼寇,用的乃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故布迷阵将计就计,又可假借贼寇之名铲除异己,密信上被截杀的文武,多是近年来向京中奏明东海乱象的忠心臣子,不肯与那些逆臣同流合污,如今却惨遭了毒手。”
秦游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这群人,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能演。、
你预判了我的预判,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预判,我再预判你预判我的预判,然后各种预判。
先说东海那边,知道秦老大要搞他们,也知道秦狰去了,更知道秦老大知道他们知道秦狰去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假借秦狰之名变成了匪寇,然后铲除异己。
刚刚秦游就奇怪,罗云道的折冲府也太废了吧,那么多人竟然干不过一群农民武装。
当时他还以为是秦狰太猛的缘故。
现在知道了,这是在那演呢。
秦老大也不赖,密信是中午传回来的,这也就是说,刚刚在议政殿的时候,秦老大一直在演呢,还是将计就计,演的那叫一个真,眼神真挚,表达喜悦内心的笑容恰到好处,带着几丝自得,装作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实际上全程都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