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员跑出去后,秦老大笑道:“倒是稀奇,都说寒门无状元,朕看也是未必。”
没第一,秦老大只能夸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二十了。
十九个考生一一唱名后,不少臣子都来“认领”了。
一看有自家子侄,群臣们来劲了,开始自谦,一个个的,这是我家犬子那是我家不成器的,朝堂上一时有些喧闹。
秦老大心里酸酸的,因为他没看到秦玄的身影,只能任由一群大臣们吹牛B了。
不过秦老大也不至于心情不好,因为本来就没报什么期望,再一个是他对会元第一名很是期待。
他怕就怕这科举和举荐似的,搞来搞去,当官的还是世家门阀,可事实证明,这考取第一的“寒末”就是寒门弟子,不正是合了他的意吗。
一问第二名竟然出自江州戴家,不少臣子们略显震惊。
上官鄂笑道:“陛下,老臣刚刚还说这诗礼传家的戴家子弟定能名列前茅,这不,老臣言中了。”
秦老大看向戴平德,连连颔首:“江州戴家果然名不虚传,戴家之子乙榜第一,足见戴家文风家风。”
秦老大这一夸,群臣们也跟着拍了几句马屁。
戴平德倒是八风不动,安然接受了众人的吹捧,谁知等一群人说完后,这老家伙却突然开口找事了。
“这名列前茅的考生,不知寒山书院占了几位。”
这一问大家才反应了过来,殿上的考生都是有名有姓的后辈,还真没见到哪个寒山书院的考生。
戴平德看向了一个礼部官员:“不知寒山书院的考生可如乡试那般震惊世人?”
礼部官员摇了摇头:“寒山书院只有一人参加会试,并不在殿中。”
这名礼部官员是监考官,当时见到了一个拿着寒山书院考牌的小学子,不过却没看到名字。
“只一人参加会试。”戴平德似笑非笑道:“想来必定是出类拔萃的年轻俊杰,不知成绩如何。”
礼部官员轻笑了一声:“榜上无名。”
“榜上无名?”戴平德楞了一下,原本以为寒山书院的人考了二十之后,还想着好好奚落奚落寒山书院,结果这都一百开外了。
秦老大的脸也黑了。
寒山书院只有一人参考,别人不知道是谁,他能不知道吗,正是秦玄,结果呢,这混账小子居然连榜都没上!
戴平德连连摇头:“盛名之下亦有虚士,这寒山书院也不过如此,想来…”
话没说完,但是大家明白啥意思了。
秦老大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是个人都知道,廖文之是寒山书院的院长,戴平德这半句话,无疑是说廖文之“不行”。
不少臣子都在寒山书院吃了闭门羹,顿时开始跟着讥笑,眼看着大家要询问这寒山书院参考的人姓甚名谁,白千回来了。
白千脸上笑吟吟的,一进来连忙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会试会元,老奴给您带来了,就在殿外候着呢。”
“这么快?”
秦老大笑的有些牵强,心情也不是很好,强颜欢笑的说了声传。
白千也喊了一声“传”,一声传后,身穿蟒袍的秦玄快步而入。
“儿臣,拜见父皇。”
秦老大气不打一处来:“朕传这会元寒末,你来填什么乱。”
“父皇。”秦玄眨了眨眼睛:“儿臣便是寒末,寒山书院中,论学问,居于末流,寒末,便是儿臣,院长与山长说了,上一次乡试考的太差,这次会试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