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之愣住了,却没转身,驻足许久。
几个大儒倒是转过了身,不过大家没见过面,脸上带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烈。
足足过了几个呼吸,廖文之才慢慢悠悠的转过身,随即,抽出袖中戒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呼在了秦烈的脑门上。
秦烈赶紧揉了揉额头,一脸郁闷。
廖文之抚须大笑:“好你个秦三儿,老夫耳聪目明,喊的响亮,是要吓老夫吗。”
“学生哪敢。”秦烈抬起头,嘿嘿傻乐了一声。
廖文之一指秦烈,冲着几位大儒说道:“秦烈,我廖文之,生平最得意学生!”
没有那么多繁杂的称号,只是直呼其名,秦烈却鼻头一红。
几位大儒纷纷见礼,秦烈一一回礼。
廖文之一指食堂:“吃!”
一个“吃”字,廖文之又走回了食堂,几个大儒则是相视而笑后离开了。
秦烈和个听话的小学生似的,紧跟在廖文之身后。
进了食堂,廖文之往凳子上一坐:“人来!”
两个客串厨子的骑司赶紧跑了出来,一看是越王,连忙单膝跪地。
“取儒衫,布膳食。”廖文之就和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似的,一语落闭,食堂里的人开始忙活起来了,该做饭的做饭,该取衣服取衣服。
过了片刻,骑司将两套儒衫取了过来。
秦烈和九州都是军中大老粗,脱下甲胄直接换上了儒衫。
九州还是第一次穿儒衫,笨手笨脚的,廖文之挥手叫来了个小学子,帮着九州将儒衫穿戴完毕。
得到消息的李太白、杜子美、南宫奢三人也赶了过来。
深深一拜,三人异口同声:“门下,拜见越王。”
“好!”秦烈的目光送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没想到我越王府也有读书人做门客了,好,好,看面相,果然不像是谄媚之徒。”
廖文之手指一挥,满脸自豪之色:“此处,名为寒山书院,京中世家门阀子弟,趋之若就难入其门,此处,名为寒山书院,《寒山杂谈》便是在此编撰,各国使节不惜重金,百万贯难求,此处,名为寒山书院,齐聚天下名儒,此处,名为寒山书院,夏朝,文风首重之地,此处,名为寒山书院,你秦烈幼子,秦游所创办!”
秦烈起身弯腰施礼:“廖师傅教导有方。”
正好饭菜端了上来,八个菜,有荤有素,香气四溢。
廖文之一直饭菜:“吃。”
秦烈食指大动:“奢靡,太奢靡了。”
廖文之微微一笑:“平日里,学子吃什么,你便吃的是什么。”
“平日里学子便如此奢靡?”
廖文之笑意更浓:“皆是秦游功劳。”
秦烈本想骂一声败家子来着,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九州吞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秦烈。
“看本王作甚,吃!”
一声吃后,秦烈拿起筷子就要狼吞虎咽,结果刚夹起一块狮子头,老脸一红,放下筷子看向了廖文之。
“吃便是,老夫已经用过膳了。”
“那学生可就吃了。”
不待廖文之吭声,秦烈开始大快朵颐,九州也是,和八辈子没见过肉似的,筷子都不用了,直接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