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不明所以,大家也纷纷看着乌月锥。
凤七笑骂道:“这畜生,平日不是让骑三次么,今日怎么才骑了一次就不动了。”
乌月锥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眼凤七,随即转过身,迈动着蹄子踢踢踏踏的往回走,直到走到了两个差役身边才停下。
其中一个差役叫骂道:“碍什么眼,扰了老子的酒兴。”
秦游没搭理差役,只是皱眉望着乌月锥。
乌月锥也盯着秦游,两个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乌溜溜的转动着。
秦游突然笑了,抬起头,见到周围荒无人烟,哈哈大笑。
差役骂道:“让那些和尚弄傻了不成,笑什么笑。”
秦游翻身下马,其他人也是如此。
见到这群人不怀好意的将自己包围了,差役惊恐不安的抽出了水火棍:“你们做什么,要做什么。”
“连牲畜都鄙夷你们。”秦游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差役的脸蛋。
差役大怒,刚要抬手,贺季真双手一错,咔嚓一声,差役的胳膊反向骨折,另一个差役也被凤七踹倒在地。
秦游歪着脑袋,认真的说道:“下辈子,记得,做个人,不做好人,至少得做个人,拜托了。”
说完后,秦游翻身上马,这一次,乌月锥没耍脾气,迈着蹄子就抛开了,很欢快。
贺季真和巫雪骑着马跟上,凤七则和五名护卫留了下来。
这种事,不用秦游交代,他们知道该如何做。
三人骑着马前行,秦游俯下身,对着乌月锥的大耳朵轻声说着什么。
贺季真和巫雪对视一眼,露出苦笑。
二人不知道秦游对乌月锥说了什么,只知道乌月锥不停的打着响鼻,似乎,很开心。
三人三马,也不急于赶路,走了约么小半个时辰,凤七带着护卫们追了上来。
秦游不需要问,他们也不需要说。
也没什么可问可说的,荒地里,不缺三具枯骨,缺的是三百具,三千具,三万具,什么时候方家满门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才值得大家说上一番。
贺季真微微看了眼秦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游注意到了贺季真的目光,侧目看了眼:“你想问的,我已经说了,不过是和乌月锥说的。”
“恩主。”贺季真让kua • xia战马靠的秦游近一些,轻声说道:“门下知您不喜见血,可有的时候…”
秦游耸了耸肩打断道:“谁都不喜欢见血,谁都不喜欢shā • rén,可有的时候,不见血,不shā • rén,办不了事,不见血,不shā • rén,流的血更多,死的人更多。”
看了眼贺季真,秦游笑道:“你可千万不要说什么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在看着我,更不要说什么少年屠了恶龙,最终却也变成了恶龙,这样会让我笑掉大牙的,尼采说的那两句都成装B专用语句了。”
贺季真一时恍然。
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同样在凝视着自己…
贺季真陷入了思考,觉得这句话十分富有哲理。
一旁的巫雪则是笑吟吟的。
她觉得如果朝廷真要是平乱的话,第一个平的应该就是秦游,这家伙就是最大的乱党。
要知道在古代,龙被泛指天子,秦游又是屠龙又是变龙的,那不就是和要造反自己当皇帝一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