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秦游一拍惊堂木,大吼一声:“升堂!”
然后…县衙内鸦雀无声。
秦游怒其不争的望着护卫们和几个寇众:“看我干毛,喊威武!”
护卫和寇众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突然振臂高呼。
“威武,海王威武!”
“威武,海王威武!”
“威武,海王威武!”
秦游:“…”
贺季真哭笑不得,不过他大致知道秦游要抽什么风了,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水火棍,站在旁边,敲打了几下,有气无力的喊了几声“威武”。
大家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站在两旁,弄的和真事似的。
秦游叹了口气。
还好身边带个贺老三,要不然光带着凤七这群棒槌,出门太掉价了。
再次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秦游大喊道:“堂下何人?”
县令张广德一脸被狗日了的表情,望着鸠占鹊巢的秦游,半晌没开口。
“藐视本官,先来二十大板。”
凤七一脚将张广德踹到在地,仓啷一声长刀出鞘。
秦游连忙大喊道:“日你大爷,是二十大板,不是二十大刀,你再给他攮死!”
凤七哦了一声,认错态度不是很积极,接过贺季真丢过来的水火棍后,低吼一声,重重砸在了张广德的屁股上。
水火棍断了,张广德晕了,秦游也懵了。
凤七瞅了瞅手中的断棍,又瞅了瞅直接晕过去的张广德,一脸尴尬之色。
“你在人类范畴之内,真的是没啥退化的空间了。”秦游望着凤七,认真的问道:“翠凤哥,麻烦问您点事,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不是躲下水道里和忍者神龟练空手道呢,你智商呢?”
凤七挠了挠后脑勺:“忍者神龟是何人?”
三个本地富户吓的瑟瑟发抖,直接跪地上了,连连磕头求饶。
“换人换人,让贺老三来。”秦游瞪了凤七一眼:“你上一边杵着去。”
贺季真也是个人来疯,蹲下身后,噼里啪啦的冲着张广德给了十几个大嘴巴子。
张广德醒来后,被两个护卫给架了起来,跪在地上,早已吓的六神无主。
秦游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煞有其事的叫道:“张广德,你可知罪!”
“有有有,有罪,大罪!”张广德双眼大亮:“后院,就在后院卧房床下。”
“后院?”秦游一头雾水。
问你有没有罪,你说有,罪在后院卧房床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凤七匆匆跑向了后院,过了片刻后捧着个木匣子回来。
秦游将匣子打开,果然看到了“罪”,大罪,少说也有三千多贯的银票。
张广德递给了秦游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好汉爷,这罪,够了吧。”
三个富户纷纷叫了起来。
“有罪有罪,小老儿也有罪。”
“大罪,老夫也有大罪,就在宅中。”
秦游已经无力去笑了。
钱就是罪,或者说是钱能顶罪,东海,总是能够刷新他的认知,每当他以为对这群人的底线足够了解时,东海佬们还是能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底线深不可测。
看向贺季真,秦游轻声说道:“先意思意思吧,一人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