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止秦游,所有人都想哭。
因为楼船回来了。
准确的说,是一艘破船回来。
破,甚至已经无法形容这艘船的模样了。
四根旗杆断了三根,船头的锐角断裂了,楼船的三层建筑,塌了两层,整艘船,就如同让喝多了的绿巨人整整蹂躏了二十四小时一般。
离的这么远,海滩上的人们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人们都在担心,担心这艘船下一秒就会散架。
破船停稳了,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立在海面上,十多艘小舟被放了下来,斐云荣带着飞云骑的探马们回来了。
小舟上,灰头土脸的月芯悄声问道:“殿下,三世子他…”
斐云荣的形象也没好到哪去,白色长袍全是污迹,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不过是一船罢了。”
小舟上的其他飞云骑心里都有点发虚。
“殿下,这可是楼船。”月芯回头看了眼破烂不堪的楼船,满脸幽怨:“要不是您…”
旁边的飞云女骑赶紧给月芯打了个眼色。
“楼船又如何。”斐云荣淡淡的说道:“秦游岂能因为一艘楼船责怪本宫。”
月芯幽幽的叹了口气。
但愿吧。
眼看着到了海滩,寇众和百姓们都是一脸呆滞,秦游整个人都快瘫了,望着海面上的楼船,嘴巴咧的老大。
月芯小声的说道:“殿下,要不您和三世子认个错吧,没准…”
斐云荣冷哼了一声:“就算本宫将船一把火烧了,他又能将本宫如何。”
说完后,斐云荣跨出小舟,然后,将头发披散开弄的乱乱的,再然后,突然快步跑向了秦游,再再然后,一脸委屈,带着哭腔,开了口。
“秦游,鱼,好大的鱼,那鱼,欺负人家。”
说完后,斐云荣把头埋在一脸呆滞的秦游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委屈极了。
月芯瞠目结舌。
刚刚…不是您非要主动拿叉子插那巨鱼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