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已经没有勇气看向海面了,东海成为了他的伤心地。
“三少爷…”
凤七瞅了眼秦游,又看向贺季真。
贺老三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恩主您…节哀顺变吧。”
白彪瘫在秦游身旁,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如同自己的老婆刚刚跟着二舅私奔了似的,生无可恋。
沙滩上,可谓是男默女泪。
秦游木然的转过头,看向白彪,一脸祈求:“这船…能修不?”
白彪同样一脸木然的看向秦游,点了点头。
秦游欣喜若狂,然后,白彪又摇了摇头。
“我日,到底是能修还是不能修?”
“能,没有铁木。”
“哪有!”秦游眼睛红红的:“你直接告诉我哪有就行,就是夏京大内皇宫,老子也给你抢回来!”
“等我。”白彪站起身,喊了几个名字,大约十几个人,然后扎进了海里游向楼船。
白彪转身的那一刻,秦游见到了这家伙的下巴掉落了几滴眼泪。
秦游也想哭,他甚至想死。
楼船,全中州都未必有二十艘,这都算是夏朝第一艘楼船了,然后,就这么退役了。
叹了口气,秦游带着凤七和贺季真上了一艘小舟,划向了楼船。
事实上,楼船离的很远的时候看着很破,离的近了后才发现,更他妈破。
大家都极度怀疑这楼船是怎么开回来的,没在半路上散架已经算是奇迹了。
秦游站在小舟上,仰着头足足看了五分钟才鼓起勇气上船,他都怕上去之后船再沉了。
登上船后,秦游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船太破了,总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楼船甲板一共三层,塌了两层半,各处都是残壁断瓦,女墙全部坍塌,旗杆也就剩下一支了。
走了几圈后,秦游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想坏,整体结构已经变形了,再次航行的话,一旦遇到风浪,船体十之bā • jiǔ会断裂。
秦游一捂额头:“劈了当柴烧吧。”
贺季真叹了口气。
他也觉得这船没办法修了。
凤七来到唯一完好的一根旗杆前,抬头看了几秒,然后又轻轻踹了一脚。
“咔嚓”一声,最后一根旗杆也断了。
秦游和贺季真怒目而视。
白彪跑了过来,神情激动:“修,可修,可以修补的。”
“啊?”秦游不明所以:“这还怎么修,用五零二粘上啊?”
“用手修。”
秦游:“…”
白彪拉住了秦游的手臂跑到船尾,指着残破不堪的甲板,连连点头。
“啥意思?”
白彪从怀里抽出了半只黑乎乎的烤鱼,三口两口吃完后,将完整的鱼骨放在了甲板上。
指了指鱼骨,白彪双眼亮亮的。
秦游抬头看向旁边的司哲:“他是不是早上吃什么脏东西了,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费劲了?”
司哲看着鱼骨,若有所思的问道:“府帅,你的意思是,船的龙骨没受到损毁?”
“不错。”白彪把鱼头给拧了下来,吭哧吭哧两口咬了个细碎:“可以修补。”
“怎么修?”
一群外行看着白彪,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