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亲随,秦狰又去了临武折冲府,折冲府兵备郎的确是忠于朝廷的,借给了秦狰三百多军卒,而兵备郎对外宣称说是秦狰被打跑了,跑进了山里。
可实际上呢,山里还有另一处折冲府的兵卒,一百人,就这样,秦狰凑够了五百兵卒。
秦狰聪明就聪明在这,准备去各处折冲府联络忠于朝廷的人马,然后让他们耐心等候着,不过他并不带兵马,毕竟目标太大。
就好像临武县似的,这五百兵力耐心等候着,一旦秦狰动手时,他们就会同一时间去夺城杀官。
私下联络各处忠于朝廷的将领,联络差不多了,一起动手,夺取各个城镇,做好安民工作后再集结足够的人手打到平波城。
计划也说不上好坏,和当初秦老大想的差不多,可实际操作起来,几乎就是异想天开。
秦老大再深谋远虑,他毕竟没来过东海,根本不知道东海几乎可以说是全面“沦陷”了。
而秦麒不同,他是不义岛群岛岛主,纵横东海这么多年了,根深蒂固的一家二姓把持了这么多年,触手无孔不入,他深知秦狰本身就暴露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死路一条。
毕竟是自家孩子,彪点就彪点吧,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就这样,秦麒让人给秦狰去了信,最后爷俩合伙做了出戏,让外界以为秦狰跑到海边被不义岛的人给劫走了。
秦麒三言两语讲完后,秦游用脑瓜子使劲撞了两下桌子,生无可恋。
因为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东海小半年了,所有经历的一切仨字就能概括---白折腾。
“游儿…”秦麒望着使劲用脑袋撞桌子的秦游,满面担忧:“可是吃醉了酒?”
斐云荣娇笑不已:“他只是懊悔罢了。”
“懊悔?”
“王爷可知秦游为何东海?”
秦麒面色一沉,眼底满是寒光,冷哼道:“秦昭竟如此无情无义,难道这夏朝无人可用了吗,命秦狰以身犯险还不够,又将游儿派来…”
“王爷误会了。”斐云荣摇了摇头解释道:“夏朝天子并不知秦游来了东海,他是听闻大世子来东海后忧心不已,这才瞒着夏京君臣一路赶来。”
“秦昭不知?”
“不错。”
“三弟不知?”
“不错。”
“带了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