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寺庙说来说去就是六个字,我佛不度穷B,海商只要一进寺庙,出来的时候少说也得没了个百八十贯的,要是拜完了佛又出事了,那不是寺庙的缘故,因为海商的心不诚,什么叫诚,不言而喻,香火钱给烧了。
之后那破寺庙几乎给所有的海商都忽悠了个遍,然后作为大股东的陶蔚然义正言辞的说竟然有人搞封建迷信,一把火给寺庙点了,说是为海商们出口恶气。
而且陶蔚然的产业还不少,赚的钱都投平波城那边去了,光是妓家就有三处,赌档一处,还有两处放印子钱的,和赌档门对门。
最令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半年前陶蔚然坑了方家十万贯,这家伙让亲信在平波城办了个瓷器作坊,然后又自己客串海商,隔三差五去方家的瓷器作坊买瓷器,每一次他都主动加价,最后一次他要了二十万贯的货,还给了五万贯当订金,说要十天之内取货。
方家瓷器作坊肯定没那么多现货,只能去陶蔚然亲信开的瓷器店收货,准备暗中收了货之后再转手卖给陶蔚然假扮的海商。
然后…就没然后了,陶蔚然亲信的瓷器店卖给了方家瓷器店十五万贯的货,方家瓷器店拿到货后,自然找不到陶蔚然“客串”的海商了,这等于是赔了十万贯!
骑司就是随意打听了一会,小半个时辰都没到,提起陶蔚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百姓们那叫一个如数家珍,结果显而易见,从打听的结果上来看,陶蔚然这家伙被砍头十分钟都一点不冤枉。
大致说了一下,秦游满脸大写的卑服,又卑微又服气。
秦狰咧着嘴:“这他娘的…是知州吗?”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官员都见过不少,像陶蔚然这一号的,大家是头一次碰到。
别的就不说了,大半夜跑人家世家豪门的良田里撒粗盐毁了人家的地,光这一条都够砍头的了。
凤七挠了挠后脑勺:“这人,还有官声吗?”
骑司乐道:“哪来的官声,提起这位知州,百姓们都在骂,说这知州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