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秦老大也懒得顾及什么九五之尊的形象了,将劲装武服一扯,叉着腿就坐在了台阶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缓过来了劲儿,秦老大随口问道:“最近秦烈没有参加过朝议,可是兵部出了差池?”
龚文华去了东海,秦烈没有回边关,正好去坐镇兵部,这也是秦老大交代过的。
其实让秦烈坐镇兵部这件事也是朝堂上君臣们的共识,等秦烈岁数大一些的话,秦狰去边关坐镇,秦烈回来执掌兵部,或者当个闲散王爷。
如今出了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屈止戈,秦烈坐镇兵部这事没有引起任何争议。
当然,知道内情的几个众臣却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白千回道:“越王居于寒山书院,倒是很少去往兵部衙署。”
这个“很少”说的比较婉转,实际上是秦烈这半年来就去过两次,一次是因为寒山书院要教授学子们骑马,秦烈带着人去兵部抢了二百多匹上好的军马。
越王府名下也有马场,不过秦烈这人比较节俭,能占公家的便宜绝对不用自家的资源。
第二次去兵部的时候是去叫人,叫了一群军卒,然后给工部围了。
这次倒不是占便宜,而是“讨公道”。
这个讨公道的说法是秦烈自己说的,实际上是因为南宫奢而起,属于是去耍无赖的行为。
之前秦烈也是没事干了,在书院里闲溜达,见到南宫奢穿着官袍就问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郎中,南宫奢说他在工部人缘不咋地。
然后秦烈就急眼了,认为是工部的人觉得南宫奢是秦游门客才故意挤兑他。
作为秦游他爹,秦烈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儿子的门客讨个公道,然后去兵部叫了上百个兵卒给工部围了。
工部尚书魏云涛当时都快吓尿了。
大家都知道越王府的俩世子没了,也都知道秦烈准备找个一个或者几十个出气筒好好撒撒邪火,所以魏云涛还以为秦烈的第一把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
被掀了桌子后魏云涛才知道秦烈是因为南宫奢才来找茬,二话不说,南宫奢升了半个品级。
秦烈对这个结果显然不是很满意,又带着兵去了吏部,生生将南宫奢给调到了兵部,成了五品郎将。
反正这半年来,秦烈什么事都干过,就是没干过正事,每当秦老大问起来的时候,白千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堂堂的越王不是在书院睡大觉就是去花船体验生活吧。
说曹操,曹操到,一名小太监跑了过来,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越王求见。”
“面色如何?”秦老大一个机灵,现在一听越王俩字都有点应激反应了。
小太监茫然的抬起头,无助的看向白千。
“蠢笨,陛下是问你,越王脸色如何,是喜是怒?”
“面色…面色如常,似是,似是笑眯眯的,不曾之前几次入宫见了人就骂。”
秦老大微微松了口气:“宣。”
小太监走后,秦老大赶紧跑到武器架旁边,拿出了一把斩马大刀,摆好了造型。
过了片刻,石林另一侧传来了脚步声,秦老大赶紧嘿嘿哈嘿的舞了几下大刀,装的和真事似的。
秦烈穿着一声蟒袍,走来后见到秦老大在舞大刀,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走过去后,秦烈敷衍至极的来个过场。
“臣弟,拜见皇兄。”
“三弟来了。”秦老大将斩马大刀随手一扔。
然后…斩马刀给兵器架砸到了,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秦老大面色有些发红,这么近的距离,以前是一扔一个准,直接插上面,结果今天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