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朴实的百姓啊。”蓝良禾感慨连连:“没想到处境竟是如此的水深火热。”
刚刚那老伯说了,东海在一家二姓的把持下,百姓民不聊生,三天饿八顿,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日子过的比那黄莲尚要苦上三分。
蓝良禾走了没一会,矮房里的老伯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
腿不瘸了,腰不弯了,见到蓝良禾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骂了声娘。
“什么狗屁侯爷,殿下说的一点都不假,就是个憨憨。”
骂了声后,李贵摘掉假胡须,去砖厂继续研究青砖去了。
蓝良禾并不知道刚刚那个少了半条的胳膊老伯并不是百姓,继续做着“市场调研”。
想要打夏朝的东海,首先得了解当地的情况,这就叫实地考察。
结果令他很满意。
夏朝朝廷不得人心,要是晋昌大军打过来,民心所向!
蓝良禾已经见到了十几个百姓了,情况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都在骂方家,所以他决定到时候带着大军就先磕尚云道的方家。
刚要离开,一声声若有若无的shen • yin之声传来。
蓝良禾顺着声音望去,声音来源于一处矮房,女子发出的,如同魔音灌脑一般,仔细聆听,又是令人心猿意马,似娇似嗔,又似是疼痛难当极力忍受。
蓝良禾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轻轻叩了叩门。
无人应答,那似是娇喘似是shen • yin之声,愈来愈清晰,还夹杂着饮泣之声。
蓝良禾又叩了几次门,见到还是无人应声,随即推开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然后,又硬着裤裆赶紧退了出来。
因为屋里一个女子衣衫半解,香肩裸露,正背对着铜镜上药。
蓝良禾也没看个真亮,赶紧退了出来。
里面的女子吓了一跳,惊叫出声,大喊了一声登徒子。
蓝良禾惊慌失措。
本侯是名将之后,怎么能是登徒子呢,要是被叫了登徒子,这是自己名将之路的一大污点啊!
“姑娘,姑娘莫叫,误会,都是误会,请听本侯狡辩!”
姑娘裹着衣服从屋里跑了出来,又羞又怒:“你是谁?”
蓝良禾楞住了。
眼前的女子,好美。
纤细的身段,我见犹怜的面容,如同受惊小鹿一般让人不由心生出了保护她的欲望。
尤其是女子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更是让蓝良禾心中一震。
一抱拳,蓝良禾朗声说道:“本侯冒昧,姑娘见谅。”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穿儒衫的蓝良禾,一跺脚,娇斥道:“你快些进来,让街坊们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说完后,满面红霞的女子快速跑回了屋中。
蓝良禾瞳孔微缩。
女子的肩上,竟满是狰狞的伤疤,那些明显是被火烧之后留下的伤疤,应是延伸到了背上。
蓝良禾突然觉得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