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依旧还是那个嬉笑怒骂,或者说是嬉皮笑脸没正形的越王府三世子。
可人总会随着不同的环境和经历改变,这种改变,由内而外。
身边的人,无法感觉到秦游已经变了。
可初见之人,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见到鲜血飞溅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年轻人,将一年前见到战场就不断干呕的那个白衣公子联系到一起。
这就是改变,不是秦游变的冷血了。
而是他适应了环境,仅此而已。
秦游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这种戏谑,也代表着自信和主导权。
之前守护火药试炸岛屿的三翼战船已经回来了,如今有了游云媛媛号,郭城并不需要那么多艘三翼战船进行海岸线防守,秦游和秦麒商量一下后,调出了十二只战船游弋在东平、平波二城海岸外。
瀛人私掠船抢夺人口,只能走尚云道和罗云道,因为广怀道的陈家和瀛人尿不到一壶去。
可温家所在的罗云道,不是没百姓,而是不少百姓和官军有所牵连,温雅底线虽然不高,但是也没底到令人发指,总体来说,就是罗云道那边没什么人口,所以即便是赢岛私掠船去了,也带不走多少百姓。
而如今尚云道三个登岸的位置,郭城被秦游占着,东平城的陶蔚然又是个老骗子,平波城通往瀛岛的航路被三翼战船封锁着,所以瀛人别说带走百姓了,进都进不来。
倒是唯独能去东平城,问题是陶蔚然是出了名的贼,要是私掠船去了,最多就是带走几十个罪犯,而且还得在东平城被讹上一笔。
刚刚一说瀛贼使者来了,秦游静下心一思考就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