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非凡,容貌无二,绝色天姿,知书达理。
龚文华觉得就自家丫头那熊样,还真比不上人家,一天天疯疯癫癫的,说话都说不明白,根本没有核心竞争力。
可想是这么想,毕竟是当爹的,龚文华总得探探虚实。
按照龚媛的说法,闺女是当大,这“狐媚子”是当小。
可大也好,小也罢,以后说不定都是一家人。
自家闺女又不是皇亲国戚,秦游却是,所以娶几个妾吧,倒也无可厚非。
可闺女是自家的,自己这个老丈人,总得知道是个什么来路才对。
“斐姑娘,不知是哪里人士。”龚文华都这么大岁数了,加上又是官居高位,范不着玩什么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小女子斐国人士。”
“斐国?”龚文华眉头一挑:“斐国人士,为何来了我大夏东海。”
“为秦游而来。”
“这是何意?”
“听闻秦游在东海,小女子便寻来了。”
龚文华神情微变:“这么说,你二人早有奸…早有私情?”
斐云荣笑容不变:“在夏京时便熟识。”
“为何老夫不知此事?”
“小女子不知。”
“没道理。”龚文华沉声说道:“这秦狰秦游,是老夫自小看着长大的,老夫与我大夏越王更是莫逆,越王你知道吧,我大夏战神,擎天玉柱,从无败绩,当年中州大乱事,就是与老夫搭伙所向披靡,对,是与老夫,而秦龚二家更是世交,不托大的说,越王不在京中时,老夫便如二位世子的爹爹一般,若是秦游有了钟情之人,老夫为何不知。”
斐云荣想笑,没好意思。
她觉得这老头多多少少有点大病。
挺大岁数人了,天天满哪打听这事,不臊得慌吗?
龚文华上下打量了一番斐云荣,暗暗点头。
还真别说,是比自己闺女强不上,至少说话能说明白,哪像那疯丫头,说话都费劲。
“老夫是何人,你应清楚吧。”
“大人您乃是夏朝兵部尚书。”
“不错。”龚文华微微点头:“龚媛便是老夫独女,秦游虽是生性顽劣不堪,可论出身,也能配得上我这宝贝女儿。”
斐云荣依旧没好意思吭声。
头一次听说皇亲国戚得“配得上”尚书之女,说反了吧。
“看斐姑娘也应是出身不凡,想来家中长辈,必是斐国的官员吧。”
“算是。”
“原来如此,难怪,倒是好教养。”龚文华准备秀优越感了:“不知在斐国,官居几品。”
“无品无级。”
“无品无级?”龚文华双眼一亮:“难道只是小吏?”
斐云荣笑道:“非是吏。”
“既不是官吏,为何我见郭城中的一些兵卒对你行的是家臣之礼,这些人莫不你家中长辈的亲随?”
“大人见笑了,小女子独掌一军。”
“掌军的将领?!”龚文华哑然失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斐国除了飞云公主外,竟还有其他女子掌…”
“军”字没说出来,龚文华突然愣住了,眼珠子有些发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嗓子都带着点颤音了:“你…你…你这执掌的军卒,叫…叫何?”
斐云荣一脸风轻云淡的神色:“飞云骑。”
虽然刚刚心里有了猜测,可当斐云荣亲口承认时,龚文华的心脏还是跳慢了一拍。
“咳咳咳咳”
龚文华一口气都没吸上来,咳嗽不止,差点没背过气去,憋的脸红脖子粗。
斐云荣满面关切之情:“大人无碍吧?”
龚文华连连摆手,还后退了一步,也不敢背着手装X了。
腰杆挺的不那么直了,胸脯也不敢往前凸了,气势顿时就弱了七八分。
“飞…咳咳…飞云殿下。”
龚文华刚要行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他娘的是夏朝的尚书,给斐国的公主行什么礼。
可手都抬起来一半了,放下就更尴尬了,最后也是鬼使神差,直接来了个抱拳,和绿林好汉要拜把子似的。
“老朽龚文华,夏朝兵部尚书,见过…咳咳见过飞云殿下。”
斐云荣淡淡的笑着,大大方方的回了个礼:“小女子斐云荣,见过龚大人。”
龚文华老脸通红。
还尼玛拼爹,人家爹是皇帝,自己一个尚书还要和人家爹比谁官大,都想找个坑给自己埋了,丢人现眼。
尴尬的龚文华突然想起一件事,老脸更红了,试探性的问道:“殿下,当真是钟情于…”
龚文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你唐唐的飞云公主,怎么能看上秦游那个混账小子呢吧。
“不错。”斐云荣落落大方的回道:“我与秦游,此生,白首不离。”
龚文华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额…听犬女说,说,说殿下,嫁到秦家,甘愿做…”
又是说不下去了,龚文华觉得自己在侮辱对方,也在侮辱自己。
“若是龚家妹子如此说,那既是如此,大小,又如何,嫁于秦游便好。”
“这…”龚文华看了眼斐云荣的脸色:“这不合适吧?”
斐云荣:“…”
龚文华夸着一张批脸,一会想起自己闺女那德行,突然觉得…龚媛这丫头,做大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