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伦满面不屑:“阶下之囚,还敢自称本侯。”
吐了口痰,王德伦来到了蓝良禾面前,压低声音:“小侯爷,传闻你蓝府家财万贯,可上官却未查抄出什么财货,堂堂的侯府,想来是有地道暗室,身外之物,死不带去,告知本将如何,挥刀时,本将给你一个痛快。”
蓝良禾自知必死,脸上反是没了畏惧之色,满面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来这么多废话。”
“有些骨气,与你那酒囊饭袋一般的老爹倒是不同。”
“你说什么?”蓝良禾大怒,刚要站起身却被身后的兵卒踹在了后腰上,双膝跪在地上被水火棍死死的压在了肩头。
蓝良禾低吼道:“我父蓝韧山,名将,历经大小数十战,你这狗才,敢辱我父…”
王德伦一刀背拍在蓝良禾的脸上,哈哈大笑:“你可知本将是何人?”
蓝良禾吐了一口血痰,被军卒抓着头发压在了地上。
“本将王德伦,都城勇士营白羽校尉。”王德伦嘿嘿笑道:“小侯爷,可知勇士营。”
蓝良禾面色微变:“陈后的勇士营?!”
所谓勇士营,正是卫戍都城的京营,而且驻扎在宫中,两大禁卫之一,不过世人皆知,这支禁卫卫戍的可不是皇宫,而是后宫之主陈灵思。
陈灵思经历过一次刺杀,那时晋昌文武皆骂其为妖后,为了确保陈灵思安全,小皇帝将勇士营调到后宫之中成为禁卫,自从小皇帝抱恙在身后,勇士营就被陈家彻底收买了,也成了皇后陈灵思的私军。
“不错,冤有头债有主,到了阎王殿,可要晓得不是本将屠你满门,这是娘娘的口谕,隆城,已是不需要一个废物纨绔镇守,如今战事已启,隆城,便是晋昌战城,由本将来坐镇。”
“废我爵位者不是天子,而是陈后?”
“天子?”王德伦蹲下身,悄声说道:“小侯爷,不怕实话告诉你,本将役于勇士营已有十数载,你爹,呵,那蓝韧山,不过是朝廷吹嘘出来的货色罢了,名将,真是令人笑掉大牙,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你蓝家一门,在娘娘眼里,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