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郭城来说,这一次收获极为丰厚。
战利品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绝对“赚”翻了,光是拉白银就足足有四趟,坐镇郭城的秦麒乐的合不拢腿。
他干了十多年的海贼,就是发光发热再干一百年都没秦游出去一趟赚的多。
对秦游来说,这一次同样收获极为丰富。
他的收获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另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贺季真说的那句话一点都不错,杀一人,救百人,甚至救千人,救万人。
所有沿海靠海的瀛人城市被扫荡了个遍,原本还可以更深入内陆一些的,不过秦游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还想来第二次。
这事,有点上瘾,砍人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地方矿山太多了,不来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这一次,人带多了,船带少了,没地方装银矿。
不过没事,下一次就有经验了,多带船,多带火药箭,少带人,多装银矿,多shā • rén。
舰队并没有返回郭城,而是前往了晋昌。
趁你病要你命,他需要让晋昌和瀛人活在恐惧之中,战战兢兢的吞食他们自己酿下的苦果。
战卒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船上该吃吃该睡睡,准备下一次大战。
可当舰队到了郡城时,秦游傻眼了。
因为在千里目中他看到一支大旗,一个大大“蓝”字迎风飞舞。
大家很困惑,满晋昌,除了蓝韧山蓝良禾一门,没人姓蓝啊。
更让大家懵的是,海防塔上的军卒竟然都是番蛮异族。
能够用蓝字大旗的,也只有蓝良禾了。
可这小子回到晋昌断无活路才对,这怎么还在郡城插上旗了?
舰队靠岸后,郡城这座小小的沿海城池明显没有太多的防守兵力,不少番蛮跑上城墙戒备着。
结果令人大跌眼球的是,这些番蛮见到海王舰队后,竟然挥舞着双臂高声欢呼着,和欢迎领导下乡考察似的。
秦游一脸懵逼,斐云荣让骑司与飞云骑去登陆打探一番。
“这怎么还插上蓝字大旗了,不会真是蓝良禾那小子吧。”
秦游转过身,看向巫雪:“你确定他当时回晋昌了?”
“是的。”巫雪也是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困惑:“是齐王的手下驾船将他送回的,在惠通登陆,那时隆城已经被晋昌朝廷的军卒接管了。”
一旁的斐云荣也是一头雾水。
蓝良禾,绝对不是苟且偷生的人,势必会回到隆城,要不然也不会回晋昌的。
可回到隆城,这小子十死无生。
可现在,蓝家的大旗却立于数百里外的沿海城池郡城,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有其他蓝家人,反了,还占领了郡城?
举着千里目的斐云荣沉声道:“为何城墙上的守城军卒见到我们的船只会如此兴高采烈?”
“打仗打多了把脑子打傻了吧。”秦游回头瞅了眼那些双目血红准备随时跳下船去砍人的双刀武卒们:“暂时不要登陆,架好三床弩,使用火药箭,不要掉以轻心。”
秦游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统帅了,困惑之下,中规中矩的下达了正确的命令。
“那些番蛮身上的染料战痕,似是在隆城见过。”
斐云荣放下了千里目:“不错,在隆城,那位広夫人率领的曦城射手们就是如此装扮。”
所谓战痕分很多种,大多都是图腾,可以以一种类似于纹身的手法刻绘到身体上,也可以用混合了某些染料的植物汁液花在身上。
不同的部落,都会使用不同的图案。
就好比山民,几大部族的图案大同小异。
“郡城不是晋昌的一位县子的封地吗,城墙都破损成那样了,明显是近期受到过攻打,怎么还让一群番蛮给占了呢,番蛮占了就占了,插的还是蓝字大旗,这什么鬼?”
斐云荣摇了摇头,他和秦游一样,满心困惑。
望着那面蓝字大旗,秦游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多希望蓝良禾之前没有选择回到晋昌。
秦游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亏欠过任何人,可想起蓝良禾时,内心里总会出现涌现出一种愧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