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华拧着眉问道:“还有一株,在哪里?”
果然,一语激起千层浪,陈洛鱼淡淡的说道:“晋昌后宫之中。”
龚文华险些骂娘。
送礼都送到晋昌后宫了,这他娘的是嫌死的慢了?
当然,龚文华也不傻,上官玉没道理将血珊瑚送到晋昌后宫,应该是陈家送的。
问题是这事根本掰扯不清楚,上官玉是上官鄂的儿子,所以这事可以这么理解,上官家送了礼,一半给了陈家,一半给了晋昌,而且还是后宫。
见到龚文华要跳脚的模样,陈洛鱼哈哈大笑,笑的极为快意。
“老匹夫!”龚文华突然面露冷色:“本帅,将你陈家满门屠戮,付之一炬,便是死无对证!”
龚文华和上官鄂的感情不好,但是也不差,除了同殿为官外,当年也一直帮着秦氏三雄争夺天下来着,算是老伙计。
如果这事传到了秦老大的耳中,即便不收拾上官鄂,也会在秦老大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除了上官鄂,还有那么多朝臣和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事如果闹大了,肯定会对秦老大造成影响,这位宽厚仁德天子,日后还能信得过谁,怕是看任何一位朝臣都会带有怀疑的目光。
陈洛鱼收起笑容,脸上没有任何惧色,淡淡的说道:“夏朝屡屡被晋昌、瀛岛挑衅,又与斐国隔岸相望无可奈何,龚大人可知因为什么?”
龚文华面色阴晴不定:“无船。”
“不错,无船,是因没有木料,没有造船的木料,可龚大人你已置身于东海,便是寻常的商贾,寻常的世家,寻常的富户,都能获取木料打造船只,夏朝,当真是缺乏木料打造船只吗。”
顿了顿,陈洛鱼继续说道:“造船的木料,数不胜数,东海,遍地皆是,当地官员知道,这里的富户知道,世家门阀,也知道,那么,朝堂上的文武们,那些名下商队来往于东海的朝臣们,岂能不知,这天下人,都知,东海的木料,取之不竭,可笑的是,唯独天子不知,天子,以为,这偌大的夏朝,当真是没有木料,天子以为,一家二姓的海船,都是前朝所造的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