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哈哈大笑,笑的剧烈咳嗽,秦游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足足笑了半晌,老者杵着拐杖,走回了人群之中,每走一步,便大吼一声。
“谁说尚云无男儿,谁说东海无悍勇,世子怒枭十万首,不教瀛贼渡海犯,壮哉,他日乘船战旗扬,瀛岛再无一人贼,壮哉,壮哉。”
夹道相迎的京城百姓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小世子,竟然…屠了十万瀛人?!
那瀛贼的岛民,不是只有区区百万人吗?
秦游翻身上马,带着队伍行向了昌平坊。
没有人知道,在秦游的眼里,瀛贼的命,只是一组组数字,唯一的区别,那就是零与一,要么有,要么没有。
屠杀瀛人,只是一种他应尽的义务罢了,与正义邪恶无关,与好坏无关,只是一种义务,甚至可以看成一种工作,一种为之奋斗一生的工作。
这个民族的每一个成员,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带着罪孽。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却无法改变一个民族。
这样的一个民族,他们破坏的,远远比创造的多,多的多,他们所拯救的,永远比杀戮的多,多的多,他们创造,是因为要去破坏的更多,他们拯救,是因为要去杀戮的更多。
他们的民族史,就是一部破坏史,他们的民族史,就是一部杀戮史。
杀一万瀛人,不嫌少,杀十万瀛贼,不嫌多。
秦游想做的,只有灭族。
因为他无比的确定,肯定,深信不疑,这个民族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给所有人带来伤痛和噩梦,无论是今朝,还是千年以后。
原本去瀛岛,秦游并不想杀那么多瀛贼,不是不愿,而是补给线太长,效率不足。
可袭击了那么多城池,却找不到汉家儿郎,数万被掳走的汉家儿郎,郭城战卒们找不到,一个还能说着汉话的汉家儿郎都找不到了。
十余年,瀛贼掳走了多少汉家儿郎,最近的一次,就在大半年前。
可汉家儿郎到了瀛岛,连一年都撑不下去。
秦游无法相信,也无法想象。
什么样子的环境,竟然让数万人连一年都支撑不下去?
一个将人命当做一次性消耗品的民族,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骑在乌月锥上,秦游的目光越来越坚毅。
夏朝的版图,似乎有些小了,应该扩大,扩大到海的那边,叫做东瀛道。
转过头,秦游看向凤七:“杀一人,给一贯钱,怎么样?”
凤七一头雾水:“三少爷您是指?”
“没事,本少爷就是再想,一千万贯灭一个种族,真的很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