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实证明,还真就开出个毛蛋,秦狰一到东海就暴露了,要不是让二伯给救走了,再过俩月自己就该去上坟了。
当然,心里想是这么想,秦游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一点就透,连忙说道:“上官大人所言极是,此次前往东海,正是陛下谋划。”
秦老大挺起了胸脯,满面自得。
怎么样怎么样,看看,是不是老子派他去的。
上官鄂微微松了口气,他深怕秦游拆台,还好,这小子没让天子下不来台。
结果这口气还没送完,上官鄂又傻眼了。
因为秦游又不吭声了。
上官鄂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舔啊,继续舔啊,都唠到天子身上了,继续舔啊,舔陛下多么英明神武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文武双全智计百出神鬼莫测啊。
秦游见到上官鄂不断给自己打眼色,怎么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吹牛B这种事,他太擅长了,可帮着别人吹牛B,这对他来说,还是一片空白,相关领域的经验小于等于零。
站起身,秦游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东海,很乱,我曾奏对于陛下,每每提及东海一事,陛下便忧心忡忡,那里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而陛下…”
秦游说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望向了最后方。
那里,是递交了名册特许入殿的老墨鱼、白彪、司哲、林骸四人。
望着那四张看向自己的面孔,秦游突然哑然,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猛然之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东海所发生的一切,对君臣来说,是那么的遥远。
这些人,当真知道东海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又当真在乎发生了什么吗?
如果他们知道东海是如何如同炼狱一般的惨状,他们的心,会痛吗,得知了那些百姓的模样,他们的灵魂,会受到拷问吗?
他们是夏朝的子民,君臣们,应是庇佑他们的,他们应是百姓们唯一的依靠和支柱!
深吸了一口气,秦游突然面向秦老大,正了正衣衫,盈盈拜倒,朗声开口。
“东海之乱,乱在一字,便是惨,而东海百姓的惨,在于,无人所知,臣,斗胆,恳请陛下允许,将这惨字,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