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初,老夫以为你只是想要针对陈家,可今日,老夫却想通了一件事。”
秦游收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您想通了什么事?”
“你要对付世家,对付门阀!”
秦游没吭声,上官鄂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世家门阀,根深蒂固,无处不在无所不在,想要根除,难,难如登天,做此事无异于痴人说梦,莫说是你这世子了,便是老夫,便是陛下,亦是无计可施。”
顿了顿,上官鄂看向秦游,面色有些莫名:“可今夜见到了番薯,老夫却有些恍然,你这越王府三世子,似乎,当真能把这事做成,就如同东海平乱一般,如徐徐图之,说不定此事可为,不过依旧难,难如登天。”
秦游猛翻白眼。
这事要说难,还真不难,所谓的难,是难在“快速无痛”上面,要是想要徐徐图之的话,一个科考就差不多干废世家门阀的一只手了,一旦国朝重视寒门子弟的教育,世家门阀另一只手也快残了。
不过这需要一个长久的时间,数十年都未必能见成效。
见到秦游还是不开口表态,上官鄂一咬牙:“秦游,老夫助你如何?”
“啊?”秦游愣住了,一脸懵逼:“您别闹了,您就是最大的世家门阀了,还助我,那在你们世家门阀的圈里,这不属于是汉奸走狗助纣为虐吗,需要向全国人民谢罪的。”
上官鄂:“…”
秦游觉得没必要继续装傻充愣了,老上官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要是自己还是遮遮掩掩的,侮辱对方的智商,也侮辱自己的智商。
“上官大人,大致和你说的差不多,没错,我的确是想除掉世家门阀,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世家门阀,事实也如您刚刚分析的那样,但是我并不是故意引导这件事,更不是有计划的让陛下惦记上世家门阀,而是我作为越王府三世子,有必要,也有义务,将所见所闻,将所追查的到的,一切的一切,都禀告给陛下。”
秦游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没错,是我让陛下知道东海很惨,是我让陛下知道陈家很嚣张,也是我让陛下见到了信件,知道了陈家与好多世家门阀有所牵连。
可是这又怎么样,据实禀报罢了,有错吗?
“这种话,和老夫说,没有任何意义。”上官鄂微微一笑:“老夫只是问你,若是我上官鄂愿助你除掉那些罪不可赦的世家门阀,如何。”
秦游微微眯起了眼睛。
“罪不可赦”的世家门阀,这话,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