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看出来了,秦老大已经彻底没有原则了。
可看出来又能怎么样,人家躺赢躺出来的皇位,还能怎么的,总不能造反然后被秦烈灭族吧。
事实上,秦老大不是没原则了,而是没底线了。
沉吟了片刻后,秦老大沉声说道:“秦游,话可不能乱说,这污人清白四字,岂能随意说出口。”
秦游微微一愣。
秦老大又补充了一句:“记得一年前,也是在这大殿之中,亦是有人污你清白…”
秦老大看向白千:“最后,朕是如何决断的。”
白千:“反坐。”
“不错,朕说过此话,反坐。”秦老大目光一冷,看向了梁子义:“梁卿家,秦游说你污他清白,你可有话要说。”
梁子义遍体生寒。
他哪能想到,这天子…竟然能臭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瞎子都看出来王怀德帮着秦游遮掩,现在您问我有没有话要说?
“陛下,王怀德尚有伤在身!”
秦老大:“他不是说被他正室所伤了吗。”
“王才欧遍体鳞伤。”
秦老大:“犬咬所致。”
“可臣听闻,王才欧的满嘴牙齿都被打没了。”
秦老大沉吟了片刻:“想不到那恶犬竟如此凶悍,牙齿都不放过。”
梁子义:“…”
秦老大嘴角上扬。
怪不得这群臣子们以前天天喷朕,原来指鹿为马和不要脸的感觉,这么爽啊!
“梁卿家,你刚刚也说了,秦游为天潢贵胄,既是天潢贵胄,岂能遭受着不白之冤,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朕即便不想处罚你也不得不处罚你了,毕竟,朝廷自有法度,若是无话可说,你可要是反坐的。”
梁子义张了张嘴。
当然有话要说,老子要造反!
群臣们毫不意外,陛下虽然有点不要脸,可偏袒秦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东海之乱那么大功劳在那摆着,更不要说还有那番薯,你想搞人家就搞人家,天子能同意吗,收拾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其实梁子义心里也知道,单凭这事,根本扳不到秦游,之所以开口,是因为还有后手。
不过他这后手现在是用不到了,不只是他,秦游同样有后手,或者是说杀手锏。
喷子,从来不会后发制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键盘没空格?
“陛下,臣也有事要奏,同样事关梁子义梁大人。”
“何事。”
“梁子义,与东海乱党之首,陈家陈洛鱼,牵扯极深!”
梁子义面色大变:“你血口喷人!”
姜栋瞳孔微缩,失声叫道:“你可有证据!”
“有,人证,好几百。”
“断无可能!”梁子义连忙叫道:“我与东海从未有过联络,哪里来的证据,你休要搬弄是非。”
秦老大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秦游第一次在朝堂上说这事,可想而知,这梁子义,应是牵扯极深。
“秦游,人证何在。”
“陈洛鱼,陈洛鱼亲口说的,满罗州府的宣扬,好多人都听到了,说鸿胪寺寺卿与他情同父子,想要一起造反!”
梁子义目眦欲裂:“放屁!”
“住嘴!”秦老大身体猛的向前倾了一倾:“此话当真,何时说的。”
秦游也没多想,胡说道:“半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