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陛下的意思,自己说与其他人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朝堂之上,一句话,一个字,不同的人,其意义天差地别。
张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忽悠陛下,他行的。
要是忽悠不明白,姜栋自然会为他打圆场。
可要是忽悠上官鄂没忽悠明白的话,前程堪忧。
正当张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姜栋站出来了。
“上官大人,瀛人是否桀骜不驯不服管教,想来张大人是不敢妄下断言的,不过这百余人瀛使…老夫倒是接触了数次,尊卑有别极为顺从,尤其是这倭国三皇子,说的是汉话,行的是汉礼,敏而好学谦逊有礼。”
秦老大都被气笑了,眼中满是冷意。
顺从?
好学?
那东海尚云的累累尸骨,又是谁留下的?
秦老大已经想好了,准备一会就让白千给秦游叫到宫中,好好问一问,你小子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直接吭声,这姓姜的老匹夫由朕来动手收拾,一天天的太能嘚瑟了!
姜栋并不知道秦老大已经对他厌恶到了极点,当然,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是大儒,是姜家人,名满天下,道德完人,就算是天子讨厌他又能将他如何。
姜栋道:“陛下,每年求学纳银百万贯,足见瀛人诚意,区区宾使权,也不过是为了方面瀛人在京中求学罢了。”
上官鄂微微笑了:“可若是这瀛人犯了事,又如何,姜大人,可敢为其作保?”
姜栋瞳孔微缩。
如果说刚刚上官鄂是就事论事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明摆着针对自己了。
姜栋脑子快速的思考着,自己,或是姜家人,最近可有得罪上官家?
可思来想去,姜栋一无所获,内心里满是疑窦。
要说作保,姜栋自然是不敢的。
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什么敏而好学谦逊有礼的,都是套路,光是他私下和那个神堂左右门在一起的时候,这小子就数次说要将秦游碎尸万段。
别看姜栋在这给瀛人打广告,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他能看出来,这群人不是善类,若不是有共同的敌人,岂会与之为伍。
上官鄂见到姜栋不说话,朗声道:“既然姜大人也无把握,那这宾使权…”
看向秦老大,上官鄂继续说道:“老臣觉得不妥,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朕也觉得不妥。”
姜栋大急,这宾使权可是计划的第一步,岂能这么轻易放弃。
“陛下,老臣可为其做保。”
姜栋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进来后看向白千,后者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秦老大沉声问道:“又出了何事?”
“陛下,越王府三世子秦游,寒山书院闻道鸣,殿外求见。”
秦老大神色微动。
之前秦游一直谎称身体抱恙不上朝,而现在这正开着朝又跑了过来,八成是有事。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