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俩监察使走了。
秦狰满面佩服:“三弟你可真威风。”
秦游翻了个白眼。
人就不能怂,这群监察使就是被惯的,以前骂越王府骂的最凶的就是他们,可以这么说,全京城五十二个监察使,没骂过越王府的,一个都挑不出来。
所以对这群人,秦游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而且监察使是特别清贵的官儿,品级不高,地位举足轻重,世家门阀都削尖了脑袋把自家人往里面安插,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游都是拿监察使当潜在敌人对待的。
书院修撰国史,番薯开始种植,东海一事大功国朝,秦游又掌管了骑司,一个月内折腾死或者折腾没三个朝臣,一般人还真不敢得罪他。
监察使现在见到秦游都绕着走。
文官先入殿,随后是武将。
今天秦游都懒得折腾了,也没往柱子后面躲,跟着秦狰来到了武将最前侧,扫了一圈后发现没笏板,回头看向了一个看着比较年轻比较好欺负的武将。
“哥们,一会你出班不?”
年轻武将一脸茫然:“世子殿下可有吩咐,若是有,末将便出班,您要弹劾谁?”
“没事,你不出班就把笏板借给我,我一会要出去喷人。”
年轻武将恍然大悟,赶紧把手里的笏板交给秦游,还重重点了点头:“殿下加油!”
“谢谢噢。”
其实笏板这玩意对秦游来说完全多余,说白了就是个记事本,皇帝说啥了,或者自己要说啥,在上面写两笔当个备忘录,没人检查,最主要的是,五品以上才用这东西,五品以下根本用不着,秦游虽然是国朝世子,可没品级,虽有上朝的资格,却不用手持笏板。
文武站好后,钟鸣,秦老大入殿了,后面跟着白千。
白千叽哩哇啦的叫了两句,小朝会开始了。
依照惯例,几个尚书有屁快放,没屁杵着。
天天上朝,能说的事就那么多,要是能说明白的,早就说明白了,说不明白掰扯再多也说不明白。
还是那点破事,科考还有几天就开始了,礼部尚书周伏虎出来大致说了一下安排,和去年一样,科考还在国子监,京卫负责秩序,不过今年科考多达七千余人,光是京中就有一千八百多名考生。
秦老大嘱咐了两句安全问题。
随即是刑部尚书闻人泰出班,说的是姜栋的事,姜家对姜栋要“造反”的事果然不知情,其他姜家人关了几天就放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大家的普遍看法就是姜栋喝多了,一冲动,写了首反诗,然后跳楼了,没死,但是因为写诗,又死了。
就姜栋那熊样,还上马造反,那么大岁数了,上桌造饭都有点费劲,摆明了是“一时冲动”然后受到了冲动的惩罚罢了。
秦老大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姜栋挂了就好,其他姜家人已经混不下去了,没必要大动干戈,总是诛九族的话,对他宽厚仁德的人设也有一定影响。
眼瞅着闻人泰准备后退回去了,鸿胪寺寺卿张谓突然出班。
“闻大人,下官有一事要问,不知原鸿胪寺寺卿梁子义一事,查的如何了?”
闻人泰微微皱了下眉头,目光却是看向了秦游。
看似是问闻人泰,可所有人都知道,梁子义这事,都是骑司在折腾,而最近统管骑司的不是乔冉,而是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