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鼠点头如捣蒜:“自然,自然,问什么便答什么。”
“抬起头来。”秦游皱眉问道:“贺老三为什么抓你?”
二鼠满面茫然:“贺老三是哪位好汉。”
凤七又是一脚踹在了二鼠小腿上:“抓你的人。”
“黄脸的大爷?”
“就是他,说,为什么抓你。”
“小人,小人就在回味楼后巷和几个兄弟喝酒,那黄脸大爷给我们打了一顿,然后就将小人抓了起来。”
秦游与斐云荣对视一眼,后者问道:“与他人饮酒时,你说了什么?”
“有个坊间的兄弟,昨日刚从京兆府大牢中放了出来,在北市见了告示,告示不是说抓瀛人么,那兄弟说他好似见到了。”
秦游霍然而起:“在哪里见到的?”
“小人不知,小人就是听了一耳朵,那兄弟也没详细说,就是说看到了,早上说的,上午说要去报官,领了赏钱请我吃酒。”
“你说那人叫什么?”
“三哥。”
“人在哪里?”
“小人不知。”
秦游连忙朝骑司们喊道:“去查!”
“唯!”
一群骑司们连忙抓起武器架上的长刀跑进了马厩。
二鼠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眼秦游:“爷,这事和小人无关,要是没事了,小人…小人可以离开吗?”
“在那杵着吧。”
秦游也没心思吃鸡了,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
距离事发已经快要三日了,乔冉那边一无所获,刑部和京兆府也是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京卫几乎将所有客栈、花船、妓家都翻了个遍,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现在,也只能指望贺老三发现的线索有用了。
凤七看向二鼠问道:“你和那叫三哥的闲汉,如何结识的,这人说话是否可靠。”
“也不算熟络,小人不敢说他是不是平日说话可靠,我们是在京兆府大牢中结识的。”
“你是因为什么被押进大牢的。”
“小人…小人偷了根麻绳,关了半年,这才结识了那三哥。”
秦游哭笑不得,转过头问道:“就因为偷个麻绳,关你半年,那麻绳多长啊,绕地球三圈,偷的香飘飘啊。”
“倒是不长。”
凤七明显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人物打过交道,冷笑了一声:“你他娘的再敢隐瞒,老子扒了你的皮,偷个绳,京兆府关你半年?”
“长绳后面…后面拴着一头牛。”
秦游都被逗乐了,刚要开口,凤七又冷声问道:“就一头牛?”
“牛后面拉着一架马车。”二鼠的目光有些躲闪。
凤七:“…”
二鼠吞咽了一口口水:“马车…马车上面还有十来只鸡。”
秦游一脚踹了过去:“以后说话一口气说完!”
二鼠挨了一脚,连忙再次跪好:“鸡屁股下面还有十来个蛋,没了,这次真没了。”
秦游又是一脚:“你跟我在这西北玄天一片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