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秦游刚要开口,斐云荣却笑了:“大师,既是众生平等,为何寺有监院?”
惠通微微一愣:“小僧愚钝,不知施主何意。”
“监院,负责寺庙百般杂事,亦是管辖你等,既是平等,为何你要受监院管辖,为何监院是监院,而你只是典座。”
“监院佛法精深…”
“好,监院佛法精深,那这寺中一草一木的佛法也极为精深吗,是也不是,若是,我等自然会去拜草,拜木,可既拜草拜木也可,为何不能见监院,为何非要见你,你与草木,与监院,又有何区别,为何我三人非要与你讨论佛法,而不是寻监院,你刚刚已经说过,监院佛法精深,你不如他,那便与众生平等无关,而是与佛法有关,既与佛法有关,为何我要与你一个区区典客费这口舌还不去寻监院。”
秦游都听迷糊了,歪了歪头嘀咕道:“荣姐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斐云荣瞪了一眼秦游。
凤七也拉了拉秦游的袖子:“三少爷,您哪头的?”
惠恒凝望着斐云荣,过了半晌露出刚刚那般笑容:“施主,原来入寺是为请教佛法?”
秦游顿时意识到坏了。
人呐,千万不能拿业余爱好挑战人家的专业,要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谁知斐云荣果然中计:“是又如何。”
秦游苦笑不已。
平日里无比聪慧的斐云荣,怎么还中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