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B的是,臣子们脸上还没多少异样,一点都不觉得秦老大过分,甚至不少人以为慕容飞鸟或许真是老糊涂了。
秦老大隐藏在玉冠之下的面孔,满是得意之色。
嘿嘿,谁跪谁知道。
“下一位。”秦老大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还有谁要弹劾秦…还有哪位爱卿有事要奏。”
南宫风吟面色阴沉。
这马前卒慕容千鸟搞什么鬼,难道是一夜未睡当真引发了什么旧疾不成?
一个与南宫家有关系的监察使刚要出班,南宫风吟也懒得来回试探了,直接走了出来。
“陛下,老臣南宫风吟,有事要奏。”
“南宫卿家竟然也来了,白千,愣着作甚,还不快赐座。”
白千赶紧将绣墩搬了过去,南宫风吟推让了一番,秦老大客气了一番,俩人又心里骂着娘嘴上谦让一番,这才落座。
秦游看的直撇嘴。
当年“投资”秦氏三雄的世家门阀海了去了,秦老大夺国登基后,厚赐从龙之臣,赏官的赏官,睡人家闺女睡人家闺女,分地的分地,都占了好处,唯独南宫家是一朵妖艳的奇葩,没要官儿,没要地,当然也没送闺女让秦老大祸害,甚至不允许家族子弟入朝为官。
当时大家都以为南宫家是个傻叉,可事实证明,南宫家得到的实惠却是最多的。
正是因为“高风亮节”,秦老大反而是更加照顾南宫家,就连私盐之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允许工部将“军用物资合同”外包给了南宫家。
不过秦老大也有苦衷,南宫家不搞私盐,番商也搞,这钱还不如让自己人赚了,至于铁的事,谁叫工部的大匠们技不如人。
而秦老大经营的人设又是宽厚仁德,加之南宫家开朝之后的确做了不少贡献,所以非但不能让跪,还得赐座,客客气气的。
“陛下。”南宫风吟坐在这议政殿中,苦笑连连:“老臣今日上朝,也是情非得已,汗颜,汗颜至极啊。”
“有何事,南宫爱卿但说无妨。”
秦老大眼底略过一抹异色,没想到南宫风吟竟然直接跳出来了,他还以为慕容千鸟被KO后,还得再出来几个站台的文臣。
“陛下可知前一夜怀恩寺一事?”
“朕有所耳闻。”
南宫风吟站了起来,不过还是没跪,而是施了一礼。
“陛下,因这怀恩寺一事,京中百姓民意汹涌,甚至传出陛下要效仿武宗灭佛,如今宫殿之外,更是有数千佛信徒聚众于此,若是再不妥善处置,怕是后果堪忧。”
“武宗灭佛…子虚乌有,爱卿勿要担忧。”秦老大朗声笑道:“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可臣听闻,此事与越王府三世子有关,而昨日在此议政殿中,陛下曾言说知晓此事。”
说到这里,南宫风吟转过身,朝着秦游施了一礼,装作一副满面歉意的模样说道:“世子殿下莫要误会,老臣也在家中礼佛,听闻了此事后深感不安,这才入殿,还望殿下海涵。”
秦游翻了个白眼,回了一礼:“南宫老大人言重了。”
秦老大似笑非笑,朗声道:“秦游,既南宫爱卿有所不解,你便出班解释一番。”
秦游刚要出来,南宫风吟突然对秦老大说道:“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此事,臣毕竟不是当事人,怀恩寺方丈空行法师就在宫外,不如叫到殿中细说一番,也好让京中百姓与天下佛教徒知晓陛下并无灭佛之心,也能为三世子殿下洗去污名。”
秦老大瞳孔微缩,没有接口。
秦游却是耸了耸肩:“也好,正好我也有事要问空行法师。”
秦老大犹豫了片刻,对白千说道:“去,将宫外的空行法师请到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