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龚文华这才看到秦狰,背着手的秦烈也见到了自己的好大儿。
眉头一挑,秦烈走了过去:“陛下不是让你守着那些番薯,你跑这里来作甚。”
没等秦狰开口,陈志笑呵呵的说道:“王爷您来的可好,大世子殿下非要让我们为他弄铜板,这不是难为人吗,倘若有,绝无二话,可我们这些苦哈哈真是一个大字都没有了,家里的孙儿还要哇哇叫着要糖仁儿吃,这都没有铜钱去买,银票,那些商贩又不收。”
秦烈笑骂道:“就他娘的你屁话多,老胳膊老腿辞了官算逑,也不知上了沙场还能拎的动刀子不。”
众多武将们哈哈大笑,陈志拱了拱手:“跟着越王府的人,我老陈杀到天涯海角,杀个天翻地覆,嘴里吐出半个不字,不得好死,可若是跟着别人上沙场,诶呦,那我陈志可是真的老了。”
秦烈哈哈大笑:“说的好,没你们这班弟兄,我秦烈在沙场上也不舒心。”
一语落毕,一群上了年纪的武将纷纷表态。
倒不是大家拍马屁,而是真是这么想的。
这些上了年纪的武将们,多数都是当年跟着秦烈一起造反的老杀才,战场上你护我我挡着你的,都是过命的交情,平日在家弄杯将军烈,再拾掇几个小菜,自饮自酌一番,难免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恨不得马上再追随秦烈再去杀个天翻地覆日月倒转。
秦烈就是个人形功劳簿,逢战必胜,大家又不是读书人,想要升官,只能上战场,既然上战场,那肯定最好是跟着秦烈了,不用动脑子,砍人就是,砍了就有功劳,多香。
秦烈走了过去,照着秦狰的屁股就是一脚:“不好好看着那些红薯,跑这来找老兄弟们要铜板,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
“哎呀,爹你听我狡辩。”秦狰揉着屁股满面无辜:“不是孩儿要,是三弟要的,三弟命人送了信,说是要铜。”
“游儿要的?”
秦烈挑了挑眉,随即又骂上了:“游儿让你要铜,你他娘的就来为难这些老伙计,蠢物,又不是那群下三滥的文臣,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