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其实再追查下去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明摆着就是南宫风吟这群世家门阀干的了,心证就足够了,物证完全没必要,能动他们的话,仅靠心证就行,不能动的话,铁证如山也没用。
再说那兵部将军,就算找到了也没用,兵部的将领都有一种特殊癖好,那就是被文臣或者世家门阀当傻子刷。
很多事根本参与不到核心中,却最后被拿来顶锅,很有可能只是得了授意,并不知道那些进进出出的马车拉的是铜。
最主要的是秦狰现在虽然是番薯守护神,可名义上还是八大营的话事人,这件事内部调查就行了,大张旗鼓的话,最后还是老龚头和自家大哥挨骂。
至于找到融铜的地点,同样没有任何意义,就和抓piáo • chāng似的,要么你就抓现行,去了之后光抓个“床”有个屁用,床也不可能告诉你刚刚谁躺在上面蛄蛹半天。
天色已经放亮,秦游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之中,感受着瑟瑟寒风。
“兴隆元年。”秦游目光幽深:“夏朝,中州,兴隆,难呐。”
乔冉站在了秦游身侧:“陛下以此为年号,并不是要在今年根除弊病,而是以此为起点。”
“嗯,也是,万事开头难,步子迈出去了,总比原地或者后退强。”
“不能退。”贺季真难得的露出了正色:“恩主,乔统领,谁都可退,唯独你二人不可退,若进,则一往无前,倘若退了,便是万丈深渊。”
秦游嗯了一声:“老三说的有道理。”
“是啊。”乔冉转头看向贺季真,笑道:“已与南宫风吟势同水火,如何退,退了,南宫风吟等人更会得寸进尺甚至赶尽杀绝。”
秦游又嗯了一声:“老二说的也有道理。”
乔冉瞅了瞅秦游。
最近他也在想外号,给秦游想个外号,好报自己被称为“乔老二”之仇,可死活想不出来,没秦游那天马行空的脑子。
“哦对了,以后叫你乔老二啊,还是秦老二啊。”
乔冉哭笑不得:“陛下赐了姓,应是叫秦,不过熟知之人,还是以原名相称吧。”
“那好,还是叫乔老二吧。”
“我是说原名,不是乔老二。”
“秦老二。”
“是乔,乔老二!”
“哦,乔老二。”
乔冉:“…”
气的够呛的乔冉冷哼了一声:“有时,某真想教训你一顿!”
贺老三冷笑一声,挡在了秦游面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我也是。”
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