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张大头还回到了工坊,也不知是怎么花言巧语说的,又忽悠走了十多个酿酒的匠人。
听到这里,秦游脸上满是寒霜。
他生气,不是因为酿酒的匠人跳槽,而是因为吃里扒外!
酿酒可不是一两天就能酿出来的,尤其是将军烈那种烈酒,而张大头这才跳槽几天,京中新开的酒庄竟然已经开始大量售卖成品酒了。
这也就是说,早在张大头跳槽之前,就已经将酿酒的办法教授给外人了。
张三宝还在哭嚎,跪在地上,赔着罪,秦游让护卫费了半天劲才给老头拉起来。
秦游皱眉问道:“张大爷,知道谁是给张大头挖走的吗,开了多少工钱。”
“三贯,足足三贯,主家是谁小老儿就不晓得了。”
秦游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
三贯钱,倒是挺阔气的。
回头看了眼李太白,秦游问道:“咱们工坊给开多少工钱。”
“按照上工的年限逐年增长,张大头每月是八百文。”
“这么少?”
“不少了,换了别的作坊,三四百文都是寻常。”
秦游微微嗯了一声。
其实八百文,真的不是算少,首先是孩子可以在寒山书院上学,其次是能在北郊大集落户,房子虽然都是他们自己盖的,但是租子并不高,而且活命的本事几乎都是书院传授的。
就说孩子可以在书院上学这件事,换了其他人,花多少钱都没用。
秦游看了眼唉声叹气的张三宝,突然之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张三宝这老头看似哭嚎的恨不得马上死这,可那双浑浊的老眼之中,总是闪过几丝莫名,而且总是偷偷打量自己的脸色。
李太白倒是没注意,轻声问道:“恩主,要不要改下工籍。”
秦游叹了口气,没有吭声。
所谓工籍,其实就是契约。
最早的时候,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完善,还是后来李太白负责的,当时还问过秦游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