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鄂离开骑司衙署的时候,苦笑连连。
他觉得自己来这一趟纯属多余,原来三世子早有应对之策了。
实际上还真不是这么一回事,点子是秦游想出来的不假,不过他并没有准备立马这么干,因为还没到刺刀见红的时候。
坐在官轿中,上官鄂颇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唏嘘感。
看似局外人,早已置身局中,秦游和南宫家打了这么久,上官鄂哪会不想着如何破局。
可即便是上官鄂,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够快速帮助到秦游。
现在听秦游这么一说,上官鄂彻底放下心来,也暗暗感慨秦游也是个蔫坏儿的主。
不说上官鄂回到府中如何写奏折,秦游却根本没当回事,而是吃了几个烤红薯后前往了回到了书院,不过没进去,又赶往了后山。
后山如今已经化为两个区域,一个是近乎光杆司令杜子美的农司,一个是墨家子弟的地盘。
秦游找到了老莫头,了解了一下不少新事物的最新进展后,这才回到了小竹楼中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二日,吏部的官员出班奏请陛下,因白彪迟迟招不到足额的水师新卒,应去其他道征召青壮。
秦老大允了,谁也没当回事,情理之中的事。
得到信的秦游丝毫没耽误,原本是打算让白彪去的,后来怕这家伙被南宫家的人给阴了,最终让司哲和李太白组成了征兵二人组前往涠江以北。
涠江对面就是斐国,涠江以北有大量的飞云骑探马,斐云荣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写了封手信,让二人到了涠江后打探消息可以找飞云骑的探马,乔冉也交给了小白一块令牌,同时让骑司在暗中保护这二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秦游与南宫家的争斗似乎已经成了常态,在士林之中,以文化圈喷人老皇帝闻道鸣为首,天天满哪埋汰南宫家,而与南宫家交好的文人们,天天编排越王府小世子。
商业领域这一块,双方近乎于恶性竞争,你卖的东西,我必须有,而且价格比你更低,就比谁有钱,谁不要脸。
朝堂之上,双方也不断搜集对方的黑料,找天子告状,在臣子面前让另一方难堪,想尽办法杀鸡儆猴。
猛地一看,打的热闹,可实际上,谁也没伤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