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秦游面前,乔冉依旧望着白彪,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游问道:“刚刚你在楼下,都听到了吧。”
乔冉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
秦游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第一,这疯女人说要灭我越王府满门,你觉得呢?”
“不可思议。”
顿了顿,乔冉看了眼秦游的脸色,继续说道:“虽未坐在她的面前,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并不是无的放矢。”
“我也是这么想的,第二件事,她说她老爸老妈被南宫风吟给抓了,你觉得是在这跟白彪演戏呢,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应是如此。”
乔冉给自己倒了杯茶,思考了片刻后说道:“除此之外,她没理由为南宫风吟效命,她本就和南宫风吟没有任何关系,又出逃了五年,而在世家门阀之中,她的身份,被称之为野种,若是待在府中,南宫家颜面大失,以南宫风吟的手段,肯定是要除掉她的,估计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出逃,既出逃了,又回到了南宫府中,看来,应是因为双亲的缘故。”
秦游问道:“姑且算她说的是真的,可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南宫风吟见到她,应该立马弄死她才对,她又是凭什么立足于南宫家,还让南宫风吟不杀了她,我不否认她很厉害,可出逃了五年,不可能直接回去和南宫风吟说她很厉害,然后南宫风吟就用了她吧。”
“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与涠江以北的番蛮部落有关,时间上,至少是吻合的,南宫九回到南宫府时,在那个阶段,断断续续半年,原本还阳奉阴违,或是不愿意与南宫家结交的番蛮部落,大多都投靠了南宫家,不少没有投靠的,也被灭了族,所以我猜测,应是南宫九回去之后献策,让南宫风吟暂时相信了她,之后南宫九除掉了不少番蛮,招纳了更多番蛮部落为南宫家效忠,最后也落了个毒士的称号,经此一事,南宫九才立足于南宫家,为其效命,应是有约定,效命多久,或是做了什么事,南宫风吟将南宫九的爹娘还给她。”
“嗯,假设成立。”秦游挠了挠鼻子:“可还有一件事,以南宫风吟的性子,自己被绿了,就算找到了当年逃跑的那个马夫,也就是南宫九的亲爹,那也早就应该弄死了啊,为什么会藏起来?”
“不,你不了解南宫风吟。”
乔冉的表情有些莫名:“此人,狠辣至极,当年成为南宫家家主后,并没有杀了同族,也就是那些早些年与他争位的族人,而是将其囚禁,用尽千般手段折磨,这些人虽然没死,却生不如死。”
“你是说…”秦游皱着眉头:“南宫风吟觉得shā • rén不够狠,折磨一辈子才能解心头之恨?”
“是的,骑司回传,当年娜轻衣揭露南宫九身份后,娜轻衣被南宫风吟在身上割了数十刀,由此可见南宫风吟其心性,倘若真是怒从心头起,早就一刀毙命了,依旁人所想,挨了数十刀,应流血过多而死,可现在来看,如果南宫九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娜青衣并未身死。”
秦游微微点头,听明白了。
挨了数十刀,以正常人的想法,以为肯定是死了,所以这个“死”了,是猜测,而不是亲眼看到的,涠江那边,大家口口相传的是挨了几十刀,南宫风吟也没否认,所以其他人误以为娜青衣死了。
默不作声的白彪突然叹了口气:“要是能找到那疯女人的爹娘,不说她为殿下所用,至少,不会在暗中搞鬼。”
秦游和乔冉面面相觑。
要知道这种是白彪是从来不参与的,突然插口,或许并不是因为在乎这种斗争,而是因为南宫九。
秦游转头问道:“阿彪,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那个疯女人,没什么事吧?”
白彪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没有。”
乔冉笑道:“白兄弟自然是无事的,可我却觉得,似乎,那南宫九有事。”
白彪抬起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