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的确得怂。
因为这世上,若问谁能够从在斐境权势滔天的南宫奇手中救出某人,全中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其中,享誉天下的斐国飞云公主必在其列,而且还是排名第二,第一是她爹。
斐云荣掌管飞云骑,飞云骑在斐境内畅通无阻,就如同是夏朝骑司一般,不过行事更加隐秘。
当然,南宫九也觉得飞云骑比骑司更专业,如果飞云骑介入的话,救出她的爹娘根本不是难事。
南宫九哪能想到,这屋子里看起来唯一正经的人,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飞云公主。
一时之间,南宫九大脑完全失去思考了能力,只是本能的求着斐云荣。
斐云荣将南宫九扶了起来,打了个响指,月芯跑了进来。
见到斐云荣恢复了本来容貌,月芯微微看了眼南宫九。
斐云荣道:“再回一次斐境吧。”
“啊,还要去?”
开口的不是月芯,而是凤七。
秦游回头又是一脚。
月芯倒是没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问道:“殿下要奴婢做何事?”
“查两个人,夏人,一男一女,被南宫奇藏了起来,女子叫做娜青衣,番蛮女人…”
“殿下。”月芯问道:“那女人,是不是脸上有疤痕。”
说到这里,月芯还看了眼南宫九,指了指后者脸上的疤痕说道:“同一位置,就在脸上。”
南宫九闻言色变:“你知晓?”
斐云荣问道:“你见过?”
“未见过,但是听平阳县的女骑提及过,之前您让我回去调查南宫奇,事无巨细,奴婢都查了一遍,询问了一些女骑后,提及过,说是在平阳县有一处村落,南宫家的私兵把守,村落中间有一户人家,一男一女,男子是个残废,双腿俱废,双目被刺瞎,女子是番蛮,身子高挑,脸上有一道骇人疤痕,每隔一季,南宫奇就会派人去寻那女子,让女子写信,当时女骑觉得古怪,却并未多想,以为只是南宫奇软禁了谁。”
听到这里,南宫九猛点着头:“就是她,就是我的娘亲,她每年都会写四封信,南宫奇会派人送给我,她就是我的娘亲,是她。”
斐云荣面色复杂,看向月芯道:“将人带回来,带到夏京,带到我的面前,需要多久。”
月芯想了想:“要一些时日,光是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就要半月之久,去了平阳,shā • rén吗?”
“可杀。”
“那半日就可将人带离平阳。”
“好,命平阳飞云女骑协助你,涠江战尉掌印使刘青与我交好,遇了意外,让其带兵助你。”
秦游突然插口沉声问道:“刘青是哪个鳖孙?”
斐云荣娇笑道:“我姑母。”
秦游哈哈一笑:“一听这名就知道是女中豪杰。”
月芯撇了撇嘴,看向斐云荣问道:“奴婢今日就去?”
“今日就去,速去速回。”
“唯。”
月芯看了眼秦游身后满面不舍的凤七,嘻嘻一笑,跑出去了。
南宫九泪如雨下,喜极而泣,一时之间,如置身于幻梦之中。
包括斐云荣在内,屋内众人无不面色复杂。
秦游看向贺季真:“这事也太寸了,只能俩字形容。”
贺老三打了个响指:“特么天意!”
秦游:“…”
“扑通”一声,又是被掳又是悲喜两重天实折腾了一夜的南宫九,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歪,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