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决。”秦游摊了摊手:“不让他得逞呗。”
“如何不让他得逞。”
“和他对着干,我去找那些世家门阀,说之前说的话都不作数了,让他们有多远死多远。”
斐云荣瞪了一眼秦游:“你还装傻。”
秦游叹了口气。
还真没装傻,他真这么想的。
拉拢世家门阀,现在看来有点多此一举了,至少用来对付南宫风吟是多此一举了。
南宫九已经提供了大量可以搞死南宫风吟的情报,只需要做个局就能让这老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反倒是拉拢的三家世家门阀,基本上用不到他们不说,还得让他们去郭城那边占点便宜。
阿哲和小白已经动身去了涠江,以招募水师的名义收买那些番蛮部落,一旦成功的话,所有涠江的世家门阀都是纸老虎,想怎么踹他们就怎么踹他们。
至于那些所谓听他们号令的士林文人,挖点黑料刊登在报纸上就行了,以儆效尤,谁敢吱声就把谁祖宗八代挖出来,反正夏律中没有隐私权这一说道,他还巴不得现在有人跳出来找死。
“风道人袭击你,同一时间,南宫府也进入了刺客。”秦游叹了口气:“看来应该是秦文,不,是雨道人。”
贺季真和斐云荣又不是傻子,何尝不是没有怀疑过。
可问题是如果真的是秦文的话,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按照秦游的说法,秦文痛恨所有秦家人,并且策划着刺杀太子秦玄这件事,既然想害秦家人,又为什么帮秦游铺路?
“回来啦。”
外面突然传来了凤七的叫声,七仔跑进了院子里:“三少爷,月芯姑娘回来了。”
“这么快?”秦游连忙起身,三人快步走出了屋子。
刚出月亮门,果然是月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斗笠身材消瘦的女子。
做了一路马车的月芯闪开身子:“殿下,她就是娜轻衣,奴婢带回来了。”
众人目光看向身穿黑衣戴着斗笠的女子,女子摘下面纱,容貌,与南宫九几乎有着八成相似,脸上同样是一道骇人的伤疤,只是这伤疤是真的,而不是南宫九用来恶心南宫风吟的那道假伤疤。
娜轻衣两鬓斑白,面色更是苍白,明明四十多的年纪,却满面沧桑之感。
冲着斐云荣深深施了一礼,娜轻衣声音极为沙哑。
“老身娜轻衣,多谢殿下搭救。”
斐云荣微微一笑:“勿要多礼,按照与南宫九的约定,每隔七日她便会乔装来此地,明日便是七日,你先歇息一日,明日就能见到南宫九姑娘了。”
娜轻衣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月芯说了大致的情况,微微点头,再次施了一礼,口中言谢,虽是语气平淡,可双眼之中的思念与激动却是掩饰不住的。
秦游对月芯招了招手,后者跑过来后,秦游问道:“怎么就一个人,南宫九她爹呢?”
“死了。”
“死了?”
“是。”月芯表情莫名的回头看了眼娜轻衣,压低声音说道:“奴婢与飞云骑将人抢出来时,娜轻衣亲手杀了她的夫婿。”
秦游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
“那人本是马夫,与娜轻衣做了一夜露水夫妻后就跑出了府,还以为是远走高飞了,可实际上是隐姓埋名躲藏在了他叔父家中,过了约么两年,他又跑回去找了娜轻衣,询问南宫九是不是他的孩子。”
“然后呢?”
“娜轻衣未承认,那马夫却以此为要挟,索要钱财,要是娜轻衣不给,便去找南宫风吟告密,玉石俱焚。”
秦游暗暗骂了声娘。
所谓渣男,也不过如此了吧。
娜轻衣的行为,涉及不到伦理道德问题,至少人家抚养孩子长大了,那马夫就太不是人了,连闺女都不认,就想要钱。
随着月芯娓娓道来,秦游这才知道,当年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