涠江前线,栗山大营。
大营就建立在涠江旁,肉眼就能看到波涛汹涌的江水,通过千里目,也能看到江上横列着的斐国战船。
秦烈、九州、卫长鹰,李贵四人并排而战,身后远处是骑在马上沉默不语百骑营骑兵。
夜风瑟瑟,江面水深流急波涛汹涌,奔腾呼啸之间声振天地。
秦烈的身姿如同标枪一般挺拔,依旧是黑色常服,魁梧的身材壮硕如牛。
百骑营骑兵中,有不少折冲府的将领。
包括卫长鹰在内,所有人无不好奇,好奇秦烈在等谁。
都不是傻子,秦烈说有船可渡江,这船,当然是斐国那边来的。
可斐国的船,为什么会来这边?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斐国那边有细作,秦烈的细作!
可这细作,又能搞到多少船只?
困惑,一直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大家这段时间以来总会明里暗里的询问九州,询问这个跟随秦烈十几年的边关猛将。
可九州也困惑。
越王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最怕麻烦,平日里公务,私事,都交给九州打理。
九州从未处理过,也从未听说过越王和斐国有联系。
只是三日前,秦烈让往返于夏、斐的商队送了一封信,上面只是写了时间,写给谁的,九州不知道。
这一站,就是近半个时辰,直到丑时快至寅时,一艘斐国的五牙大舰出现在了千里目中。
包括九州在内,面色微动。
五牙大舰只有一艘,没有旗帜。
要知道,一艘五牙大舰就可容纳九百人,即便斐国三段涠江防线六大营中,只有四品以上的守将才可调度。
五牙大舰,缓缓靠在了江边。
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战船,就连一些折冲府都尉都未曾近距离见到过,赞叹连连。
卫长鹰双目火热:“就是这斐船,横列在江面之上,令我大夏男儿无法寸进,只得望江兴叹。”
穿着百骑营盔甲的李贵冷笑连连:“小水池里的玩物罢了,莫说游云媛媛号,就是如成了矿船的不义岛三翼船,顷刻间便可令这小舰灰飞烟灭!”
卫长鹰和九州二人齐齐朝着李贵拱手。
这话,他们是信的。
李贵品级不如这二人,可这又老又残的军卒是从东海三道那修罗场杀回来的好汉子,武艺韬略不见得有几分,随着小世子征战蓝海战无不胜,那就是顶佩服的好男儿,海战,人家是行家,行家,自然有行家的傲气。
卫长鹰喜欢有傲气的军卒,好奇的问道:“如果郭城船队将船驾至涠江,与斐国六道防线战船海战,有几分胜算?”
李贵闻言一愣,没有第一时间接口。
卫长鹰好奇极了:“可有三成?”
李贵笑了,不过不是放声大笑,而是一副忍着笑的模样。
卫长鹰何其聪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半信半疑:“逢战必胜?”
“卫将军,郭城都是海船,能进江河里的船少之又少,倒是涠江入海口可以停留,卑下这么和您说吧,不需多,一艘游云媛媛号堵在那里,后方五条补给船,那么斐国的战船,去多少,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