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趁顺风,打铁趁火红。
秦游将“高效率”这种态度灌输给朝堂的同时,自己做事也不再婆妈,当夜便去了上官府,还拎了两斤腊肉拜访上官鄂。
第二日议政殿,秦游又来参朝了,带着一群人,都在外面候殿。
群臣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以来,书院的人天天跑议政殿找茬,而且还是拉帮结伙,大家都习惯了。
入殿之后,秦老大也见到秦游了,暗暗诧异。
昨日明明说好了是让这小子和太子去兵部催促造册的事情,不去办正事,跑议政殿做什么?
结果开朝之后,出现了一个很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
没人出班,都有意无意的看向秦游。
秦游也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大家看他干什么。
其实也是有所不知,现在臣子们都学聪明了,谁也不知道这越王府的小世子又看谁不顺眼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还是先不吭声为好,省的刚出班奏事就让这小子一顿喷。
连秦老大都看着秦游,想知道这小子又要搞什么鬼。
就这样,没人吭声,没人出班。
可越是没人吭声,整个大殿的君臣们越是尴尬。
不得不说,秦游如今已经达到了即便是张嘴说话就能让议政殿气氛特别诡异的程度了。
大家看秦游,秦游不开口,他越是不开口,臣子们越不敢吭声。
这还真不是臣子们想多了,最近一段时间越王府一脉的人,各种找毛病,也不知道那些文臣是真的惹到秦游了,还是书院的人找茬,如果哪个文臣说了两句废话,书院的人都得挑出来,引经据典,说的条条是道,什么耽误大家时间,浪费大家生命,尤其是浪费每日操劳不堪的陛下的时间,然后秦老大还觉得说的对。
以前只有秦游小弟在的时候,大家都不太会说话了,很多臣子奏请前都恨不得八件事七句话就说完,现在秦游来了,谁还敢说话,包括几个尚书大人,都有点心惊肉跳。
他们不是怕秦游,就是怕丢人,这么大岁数人了,谁愿意和一群疯批掰扯。
秦老大是最尴尬的,眼看着没人说话也不是个事,只得挑软柿子捏了。
“魏爱卿,前几日皇庄修葺一日,你工部办的如何了。”
魏云涛一脸郁闷的走了班,身旁的周伏虎则是微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秦老大要先点他的名字呢。
“回陛下。”魏云涛一出班,语速那叫一个快啊:“多十日少六日石剩二木剩三调民七百雨不漏风不倒今日可验断无差错修毕。”
魏云涛这一番话说下来,连个停顿和标点符号都没有。
秦游满面错愕,望着魏云涛,都有心问问这老家伙是不是云字科在逃人员了,有这口条当什么尚书啊,上北市去背贯口好不好。
秦老大根本不关心皇庄修的怎么样了,就是想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
结果魏云涛贯完了口,又开始尴尬了。
还是没人说话。
秦老大又点名了:“周爱卿,科考分季之事,可有章程。”
周伏虎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出班,施礼,开口。
“有!”
秦老大:“那你礼部关于这科考,议的如何了。”
“好!”
秦老大:“怎么个好法?”
“可行。”
秦老大:“是分三季么?”
“对!”
秦老大:“春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