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陈灵思一直居于宫中,秦玄倒是没继续罢朝,只是每日在朝堂上显得心不在焉。
除此之外,秦玄还特意将蓝良禾召到议政殿中,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不信任的意思。
秦游也上朝了,见到此情此景哪里还坐得住,据理力争,谁知太子却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三番两次冷脸相对让他退下。
这一幕幕,都被群臣看在眼里。
担忧之人有之,也有不少臣子,有了其他的想法。
大家怕秦游,不假,可正是因为怕,所以,才有了想法。
秦游,寒山书院,越王府,侵犯到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了,而且吃相也难看。
以前秦老大在的时候,大家怕,可没办法,因为知道永远搞不倒秦游了。
太子监国,大家更怕,因为知道,太子就和秦游的小弟似的。
正是因为秦游的存在,不少朝臣都觉得无所适从,老少皆有,老臣不习惯改变,年轻的臣子总觉得被压着一头,不适应这种无法靠背景和能量就能坐享其成的日子。
可现在,这些人却看到了希望。
太子和世子心生间隙,若是太子能够先斩后奏除掉了秦游,即便天子回来了,倒霉的也是太子,而非大家。
随着秦游不上朝,东宫属官一个个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越来越多的臣子跳出来了,开始旧事重提,关于一些新政,关于瀛洲道,关于郭城,很多政令并不适用等等。
直到卢通也跳出来并且成了反“游”阵营的领头羊后,朝堂之上对秦游不瞒者,日渐增多。
谁能想到,原本以为太子监国对秦游来说是个机遇,可现在,却成了危机,因为太子已经开始默许这些臣子们攻讦秦游了,而这些臣子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上官鄂等老臣,从未表过态,站在议政殿中,如同泥塑的菩萨一般默然不语,看不出息怒,只是在回了府后,才会对身边的人叹气连连担忧无比。
又是到了站队的时候,是站太子,还是站秦游!
原本,没有站队一说,可白彪被弹劾了,因为最近一直请假不上班,结果有人看到这小子和南宫九在京中游河。
太子一听此事勃然大怒,下旨申饬。
所以,要站队了。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因为秦游秦玄二人算是决裂,原本没人支持的秦玄,反倒是有了不少拥趸,至于这些人是否有才干,又是否别有用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在朝堂之上,秦玄已经毫不掩饰对秦游的厌烦。
此时,刚刚下了朝,秦玄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安澜宫,也就是陈灵思居住的所在。
安澜宫是前朝所建,太子妃的居所,将陈灵思安排在这里,耐人寻味。
到了安澜宫时,秦玄挥手让禁卫和太监宫女等人退下,推门而入。
结果一入门,一股水汽扑面而来。
秦玄再走两步,登时满面通红。
只见殿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陈灵思正在沐浴,诱人的身材一览无余。
陈灵思装作不经意的抬起头,随即“呀”了一声,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
秦玄赶紧转身离开,谁知陈灵思却突然喊了声“殿下留步”。
秦玄没转头,磕磕巴巴的说道:“你先净身,孤,孤在外面等着。”
“殿下,奴…奴有一事相求。”
“你说就是。”
“奴…”陈灵思紧紧咬着嘴唇,装作满面娇羞的模样:“奴想让殿下证奴的清白。”
“清白?”
“是,虽说宫中稳婆验过了奴的身子知是完璧,可奴,奴总觉得殿下以为奴是残花败柳之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