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池轻挑眉梢,放下了手里的饲料迈步走去桌案边坐下,微微抬手示意韩玉郎一同入座,而后才开口说道:“皇上遇刺与圣王遇刺所遇上的可是同一批,或者说有什么关联?”
韩玉郎摇了摇头道:“依臣之见不太一样,上一次刺杀皇上的人是死士,但这一次似乎就是些不入流的杀手,不堪一击。”
韩玉郎的话让司宁池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她端着茶抿了一口,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韩玉郎看着皇后如此神态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发现?”
“只是觉得奇怪。”司宁池随意笑着,不再言说此事,转而说起了其他。
“娘娘,朝阳公主来了。”外边苏永德上前来俯身拜道。
“那臣先告退了。”韩玉郎极有眼力见,适时站起身来起身告辞。
司宁池点了点头,看着韩玉郎离去的背影低眉笑着,朝阳公主与韩玉郎迎面撞见,二人互相见礼各自转头。
朝阳公主对这个韩玉郎说不上喜欢,却也不算讨厌,她能以女子之身在军中立足,实在让人佩服,可大约就是这份佩服让朝阳公主心里不痛快,是羡慕还是嫉妒吧?
她身为女子都能统领三军,而她同为女子却要与皇权纠缠,只能嫁人。
“皇后娘娘。”朝阳公主上前来俯身见礼。
“怎么了,一大早的便是如此不高兴的模样。”司宁池抬眼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垂下眼眸道:“可别指着本宫宽慰你,没那个闲工夫。”
朝阳公主:“……”
这个狠心的女人!
不过想想,她连皇兄都不哄哄,岂会在意她……
朝阳公主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到,缓了口气很是郁闷的跟司宁池言说了自己昨日溜出去没见到人:“不过倒是打听到了,原先住在那里却是是一位女子,姓段的女子。”
“不在了?”司宁池扬了扬眉,颇为赞叹笑道:“杨家的动作倒是快。”
“这下没了证据,可怎么办?”朝阳公主郁闷又着急,她问过周边住着的百姓,都说那段氏深居简出从不与人交谈,就连出门都蒙着面纱,无人见过她是什么模样。
更别说来历去向了,杨广易暗中把人给转移了,也不知是转去了何处。
司宁池托着下巴眯了眯眼,转头冲着苏永德道:“去,让秦淮过来一趟。”
朝阳公主不解的看着司宁池,很显然并不知道秦淮是谁。
秦淮自进了宫鲜少在皇后娘娘跟前露面,更别说得皇后召见了,今儿个乍一下得了召见,秦淮这过来的路上还在思量,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不成?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秦淮一身侍卫装扮,走上前来躬身拜道。
“嗯。”司宁池抬了抬眼,单刀直入询问道:“本宫今日叫你来便是想问一问,当初与你在学府同窗的杨广易,你可曾有印象?”
“杨大公子,属下怎会不认得。”秦淮闻言愣了愣,低下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