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走了之后,安邦一屁股坐在床上,叼着一根大前门看着楼下一辆吉普车远去,车身上印着一行番号。
那个番号,曾经代表着一种荣誉,荣誉的背后是安邦历经过的峥嵘岁月。
安邦从柜子里拿出个急救箱,从里面拿出纱布和酒精,叼着烟擦拭着遍体鳞伤的身上,这种程度的伤势对他来讲根本不用在乎什么,老山上他后背被两发子弹贯穿过然后嵌在了骨头上,到现在还有弹片没有被取出来。
擦完伤,安邦斜靠在床头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相框,伸手轻轻的擦拭着一尘不染的相片。
相片里,是安邦和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的合照。
安邦有个未婚妻,叫陆小曼,红旗小学的教师。
这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陆小曼六七岁的时候就跟在安邦的屁股后面,拉着他的衣角怯怯的说:“安哥,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一直到安邦参军,然后去老山前线,他和陆小曼的关系始终都是如胶似漆的。
这是个,他打算一辈子都好好呵护的女人!
这天中午,红旗小学,对面的马路上。
王莽跟普通人小腿差不多粗细的手臂单手撑在地上,挥汗如雨的做着俯卧撑,安邦很没有形象的抽着烟蹲在地上,胳膊拄着脑袋看着对面的大门,再有一会陆小曼就该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