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十分无辜的眨着迷茫的眼神,说道:“真不是我干的,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么?”
“我觉得你有,但我不希望这事真是你的干的”疯彪一句话就给安邦怼了回去,并且非常慎重的提醒道:“这批货,你最好没动,动了的话你已经不单单只是对付段老鬼了,货的背后还有更复杂的关系,明白么?你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个后果,所以我劝你最好别糊涂”
安邦根本就没有在意,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钱货已经在他手里了,这个时候疯彪无论怎么提醒都对他不起作用了。
疯彪看安邦的态度就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往下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的扔下一句话:“要是你劫的货,我劝你最好马上离开香港就对了”
疯彪走了之后,安邦就摩挲着下巴眯起了眼睛,脑袋里一直转着这次黑吃黑的事,从疯彪还有段老鬼的架势来看,这批毒品的背后确实有着其他他不清楚的原因,貌似好像不单单只是损失了钱和货的事。
“管他那么多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安邦揉着发疼的脑袋嘀咕了一句。
大概又过了两天,焦急的段老鬼查货仍旧毫无消息的时候,有两件事先后发生了。
这天中午,段天赐从自己的场子里走出来,后面跟着的马仔小声说道:“察哈将军的人已经到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过去,还有一点消息和风声都还查不出来么?”段天赐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着问道。
“没有,货没了之后他们这些天根本就没往出放,香港所有场子里现在流通的毒品,全都和这批货没有任何关系,估计得手的人把货都给按住了,没打算出手”
段天赐停住脚,跟马仔吩咐道:“继续查,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把那些钱和货都留着不往外面放,盯紧了,早晚他们会忍不住出手的”
“行,我继续加派人手”
段天赐和手下交代完后,过了半个小时他就来到了一间茶楼里。
拉猛当天没有乘快艇返回货轮,他的人就知道拉猛肯定出事了,并且隔天段天赐就给泰国的察哈将军打了电话,告诉他交易的时候他们双方被人给黑吃黑了,所有的钱和货都被劫了,所以过了三四天,泰国就来人到香港查这件事了。
泰国来的人叫坤猜,是察哈集团的二号人物,一共两百万美金被劫,这个数目对察哈来说也不小了,已经足够被重视了。
坤猜一共带了三个人来香港,到港之后马上就和段天赐联系上了,双方在一间茶楼里见上了面。
“老鬼,将军对这次发生的事表示非常失望,在金三角我们的货从来都没有人敢黑过,去香港,大马和日本等地交易,我们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但这次”坤猜和段老鬼一见面,就言辞激烈的表达了自己这方的不满。
察哈这个名字在金三角一带就是块金字招牌,最赫赫有名的大军阀和毒枭,金三角每年出的毒品,大概有四分之一都是从察哈这里出去的,将近二十多年了,他们的货向来都是畅通无阻的。
这些年中,察哈的货到是也出过两三次差错,但每一次货一出问题查出来是谁干的后,察哈就会派出大批的枪手前去报复,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以一股雷厉风行的态度横扫对方。
随意,最近有很多年了,只要是察哈出货,就已经是无人敢动了。
但让察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拉猛来香港,连人带钱全都被黑了,顿时察哈大为震怒就派了他的第二号人物来香港和段老鬼交涉。
“坤猜先生,我也很头疼啊,你们损失了两百万美金,我的货也没了还死了十几个人,咱们双方的损失其实都差不多的”段天赐有点焦头烂额的说道:“坤猜,咱们现在讨论这个没用了,主要的还是得把劫货的人给找出来才行”
“行,你查,查到之后告诉我,将军说不把对方的头颅割下来挂在我们寨子的大门上,那对察哈这个名字就是最大的侮辱”
段天赐和坤猜见完面之后,就离开了茶楼,人刚从茶楼里走出来,一辆黑色的凌志房车缓缓的开到他的身旁,车窗放下,露出一副中年人的面孔,对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段天赐额头上顿时冒出一道冷汗,弯腰朝着车里的中年人躬身问候道:“冯先生,您怎么来香港了”
“我来香港,是想问问我的货怎么样了?”车里的中年平淡的问道。
“咕嘟”向来都挺跋扈嚣张的段天赐,这个时候罕见的露出了一副担忧和心悸的神情,之前哪怕是面对周相晓和坤猜他都应对的还算自然,到在这个中年人面前,段老鬼一脸的心惊胆颤。
“出了一点问题,不过,冯先生我已经在处理了,会以尽快的速度给您把货送过去的”段天赐紧张兮兮的回道。
“我不问经过,只看结果,三天之后我的人要收到货”中年人指着段天赐说道:“我之前找你当代言人,也是顶住了家族里不小的压力,段老鬼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不然我很难和上面交代的,我要是不好交代,那你自然也不好和我交代了,对吧?”
“是,是,是的冯先生,您在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段天赐连连点头说道。
“三天后,我要听到消息,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离去的凌志,直到车子转弯消失,段天赐脚下才踉跄着离开了,两眼无神的看着天际:“到底是谁动的呢,让我查出来我灭你满门啊”
来自大马的冯先生突然出现在段天赐的面前,给他带来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面对社团龙头周相晓的时候,他还可以虚以委蛇的周旋,面对来自金三角察哈的手下,他还能够以托辞来应付一下。
但是面对这位大马冯家来人,段天赐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交出货,要么自己承受他根本承受不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