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良和疯彪上了楼,陆续碰见和生堂的一些头面人物,看见张耀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有人就问他怎么了。
张耀良问道:“知道大佬找我们来什么事么?”
“听说是澳门赌场那边来人了,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收赌场股份的事呗,大佬惦记这个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了,呵呵,这次沈从文主动送上门来,正好合他心意了”
张耀良叹了两口气,说道:“你们也觉得这事好事么?”
“耀良,你问我们啊?你是主管公司生意运营的,没人比你更了解我们能入股澳门的赌场有多大的好处了,哎?我记得当初你曾经还主张过这个事呢,怎么了?”
张耀良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有吭声。
会议室里,和生堂的人一共坐了六个人,赵宗德坐在中间下面是黄伟文,张耀良和疯彪,刚刚和张耀良谈话那人叫丁浩是另一个堂口的人,还剩下一个低着脑袋不吭声的人叫陈锋。
看见人都来了,赵宗德干咳了一声,两手拄着桌子说道:“今天找大家过来,主要是商量一个事,跟你们通个气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永利酒店的老板沈从文来了”
这里面的人脸上突然就全都挺精彩了起来,疯彪是担忧,张耀良是心急如焚,至于其他的人则明显大感兴趣。
因为社团能入股一家澳门的赌场,那明显是能带来不少衍生利益的,所以有赚钱的事摆在面前,谁能不动心?
赵宗德顿了顿,随即接着说道:“沈从文打算出手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我觉得这上面还能再加一点,因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有求于我们,原因就在前段时间沈从和大圈敌对了起来,至于过程你们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清楚了,大圈不去澳门沈从文就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那他就只能在香港这边找路子来对付大圈,我们是对赌场股份最感兴趣的,和生堂就成为了沈从文合作的首选目标,好了,话我说到这里了,我的意思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到底接还是不接?”
“如果沈从文能再加几个点的话,我觉得这个股份可以接,香港有多少社团想入股澳门赌场,但那边根本就不放手,永利酒店这个机会挺难得的”黄伟文早先就已经跟赵宗德基本已经研究妥当了,现在欠缺的就是社团里的人举手了。
但他刚说完,疯彪就接着话头说道:“这么一来,我们肯定得帮沈从文对付大圈那伙人了,合适么?”
丁浩撇嘴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一帮外来的泥腿子都要上天了,我看咱们这次要是不接的话,大圈不得在香港称王了啊?呵呵,传出去好听么?不得说是我们和生堂怕了大圈帮啊”
疯彪皱眉说道:“外人说什么重要,还是非得和大圈来个头破血流重要?有些事你得看值得还是不值得”
“哎呀,彪哥,我知道你认识大圈那个安邦,但你俩的交情也没到好的穿一条裤子那个地步吧?”
疯彪说道:“我是就事论事,社团的利益和我跟安邦的交情没关系,你们别忘了,和兴和那次的事”
陈锋忽然插嘴说道:“和兴和?应该不可能第二次再干这种事了吧,他们有多大的胆子再历史重演啊?”
“这件事”张耀良直接生硬的敲了敲桌子说道:“至少我现在不同意”
“唰”除了知道内情的疯彪,其他人都转头望了过来。
赵宗德问道:“耀良,我记得当初你是最主张收购赌场股份的人,怎么这个时候态度却变了?”
张耀良抿着嘴,看着他说道:“永利酒店没有正式的赌牌,在澳门也就算是一家黑赌场,要不是每年给上面上供的话,他的赌场根本就开不下去,每年赌场里抽出大笔的资金用在这方面了,从利益的角度来讲很不划算,至少和我们付出的不成正比,因为我们不但要出钱,还要关系出人给沈从文用,大佬你觉得这合适么?”
“但是我没看出来哪里不合适”黄伟文插嘴说道:“购买股份的钱,我们可以比预期压的要稍微低一些,至于人和关系给沈从文用用,这都是无形的东西,没办法计算出实际价值来”
丁浩狐疑的问道:“耀良,刚才来公司我就看你有点不太对劲,怎么现在还真反对了?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呢么?”
“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张耀良忽然有一种祈求的语调跟赵宗德说道:“大佬,接股份的问题我觉得要慢慢来,从长计议,至少现在我们不应该去接”
张耀良这么一反常,其他人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了,赵宗德皱眉问道:“耀良,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张耀良咬了咬牙,摇头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黄伟文敲了敲桌子,瞥了张耀良一眼,说道:“既然有反对的声音,那就老规矩,举手表决,我同意”
“唰”黄伟文举手,丁浩和陈锋也随即举起手,疯彪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说道:“我弃权”
张耀良的脸色白了一下,握着拳头说道:“大佬,帮个忙行么?现在真的不太合适去接永利酒店的股份”
赵宗德不满的说道:“你刚才给的理由,太牵强了,耀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能不能直说?”
张耀良一直没松口,是他不可能以自己私人的问题去要求公司去放弃接永利的股份,只能据理抗争希望这件事讨论不过去,但他其实早就知道这是徒劳的,和生堂的人对赌场感兴趣的程度,他太了解了。
“大佬,我儿子现在在大圈的手里”张耀良最终无奈的低头说道:“如果我们找个时候选择跟沈从文合作,大圈肯定恼羞成怒,我怕成龙会”
“唰”屋内的全都愣了,赵宗德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大圈有冲突了?”
“不是我,是因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