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良疾步匆匆出来后,直接来到楼上办公室,推开房门正看见许纯芳哼着小曲,桌子上摆着一堆奢侈品,她看见张耀良进来后就眉开眼笑的拿起一块劳力士金表说道:“耀良,你来了?来,试试这块表我很中意的,就给你买来了”
还有一天,就是新港那边结算投资的日子,许纯芳的心情比较彭拜,这一把下来投入将近两千万,按照回报率来算的话,她至少可以赚到七百万左右,所以整个人都好像好焕发了第二春,无比嗨皮。
“踏踏踏,踏踏踏”张耀良阴着脸走过去,直接把许纯芳一把抓起来,然后挥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许纯芳脸上,五道指印嘎嘎清晰。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许纯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就冲了过来,撕扭着张耀良说道:“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我好心给你买东西,你不知好歹是不是?”
“啪”张耀良反手又是一巴掌,怒声指着她骂道:“我他么的这辈子就毁在你这个女人身上了,我以前只以为你贪点小便宜,喜欢仗势欺人罢了,这不过都是些小毛病我也没太在意,但我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大到没边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许纯芳木然呆愣,心里“砰砰”直跳,隐约知道问题似乎是出在哪了。
“吧嗒”张耀良把新港公司的那份合同砸在桌子上,许纯芳拿起来后扫了几眼,脸色顿时一片撒白。
“这,这,这个,是,什么”
“白纸黑字上写着你的名字,你他么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你胆子够大的,居然敢瞒着把公司的资金调出去一千多万,谁给你的魄力啊?”张耀良嘶声吼道。
许纯芳愕然呆愣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可能啊,我,我只是投资投钱啊,那,那家公司是做投资的,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他么的是个套,人家是引你入套的,你前期是不是每次给他们拿钱没过多久人家都会再分给你?他们就是要一步步的引你进来的,放长线钓大鱼,最后一步掉了你一千多万,你他么的还天真的以为真有这么好的事呢?”张耀良指着她,无力的骂道:“你那是什么脑袋啊,也不好好想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有大把抓钱的机会,和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落到你的身上?”
“是阿拾给我介绍的,对,就是你身边那个小马仔”许纯芳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张耀良咬牙说道:“别说这个马仔了,就是那家公司现在恐怕都已经失踪了”
“嘟嘟,嘟嘟”电话里一阵忙音,打不通。
许纯芳不甘心的说道:“有合同的,我和他们签了合同的”
“那合同的条款你仔细看过么?就算签了也肯定是一张废纸,他们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翻盘的机会的”张耀良指着桌子上的那份股份协议说道:“这种伎俩还不明显么?庙街那边作假的公司几百港币就能搞定了,上面是你签的投资合同,下面是这份协议的原件,那份是假的这份才是真的,你分几次把钱注入到了那家新港公司,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人家持股数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东了”
“噗通”许纯芳迷茫的坐在地上,她就算是再傻现在也已经回过味来了。
夏拾引她入局,新港公司前期分几次让她赚了大把的钞票,让她牢牢的被套了进来,最后两次许纯芳一次筹集了一千一百万,第二次她抵押了房产和其他资产又打过去一部分钱,钱两次进入新港公司的户头后,她持股这件事就已经被定性了。
许纯芳终于为她的贪婪和愚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份股份协议如果落到和生堂的手中,张耀良百口莫辩,证据链太完善了,根本就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交易的记录,许纯芳的签名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你拿什么来洗脱嫌疑?
许纯芳掩面而泣:“耀良,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让我当反骨仔,离间赵宗德”张耀良悲凉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再次问道:“公司的账面亏空了一千多万,这个钱还不够,剩下的钱你从哪弄的?”
“一部分是我的私房钱,还,还有一部分是,是我把家里的房产和店铺抵押出去了”
“作死吧你,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他么的在和你好好算账,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一个败家的女人,我张耀良功成一辈子,算是毁在你们两个人的手里了”张耀良面无表情的说完扭头走了出去,独自一人上了车后哆嗦着手拿出大哥大,拨了出去:“喂,德哥”
“耀良啊,找我什么事?”
“”张耀良听着赵宗德的声音,顿了了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喂,耀良?”赵宗德又再次问道。
“大佬,没事,我就是想问问是上次跟台海那边的生意,最近怎么样了?”张耀良低着脑袋,最终岔开了话题,他很想主动和赵宗德解释,坦白,但话到嘴边就被他给咽了下去。
魏丹青对赵宗德评价非常中肯,这是个善于猜忌的人,疑心颇重,你就算对他坦白了经过,但赵宗德就算表面信了你,但在内心肯定会产生怀疑的苗头,并且时间久了之后,这个苗头将会越来越明显!
最关键的是,张耀良不相信魏丹青就只做了这么一点,他肯定还有另外的后手在跟着呢。
“咣,咣,咣”张耀良用拳头敲着方向盘,满脸无奈和无助,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靠在车上,呢喃的低声说道:“怎么解啊”
魏丹青回到扎兰后,招呼邓锦州和丁建国过来:“你们两个找人去泰国一趟,把砍安邦和林明堂侄子的那两个刀手给我带回来,记住务必不能有误,这两人我得好好用用呢,快去快回,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