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能不能被吓住啊?”车窗升起后,范旺皱眉问道。
“他就是一个江湖老炮,没有硬气劲的老混子,我他么现在是没心情跟他这种人掰扯了,不然我好好研究他,一阵组合拳下来,收拾他跟玩的一样,不过现在这样他肯定也怕了,不怕,他和我玩得起么?”安邦无所谓的说道:“看吧,龙四海肯定突突了”
是的,龙四海确实突突了,在出现小五被突然当街枪杀,安邦坐着范旺的车出现后,第三天龙四海就托余连生给安邦带了口信过去。
“我服了,认了,我手里的生意我全都放下了”
九七年,五月份。
忽然销声匿迹,沉寂了多年的大圈帮在这一段时间似乎又被吹起了春风,在临近七月份之前大圈的人四处出击,约谈,港岛内但凡有龙四海这种人,几乎全都被大圈给找了一遍。
诉求只有一个,七月份之后,全港内黄赌毒必须放下!
香港以后的发展暂且不管,但回归后的期间,务必要保证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
从八几年开始,到九七年,安邦从内地进入香港的十年间,在大圈的后发展时期,安邦手中的尚方宝剑终于全部出鞘了。
将近两个月左右的清洗,或逼迫或和谈,但不管是哪种方式,七月一日之前曾经泛滥在港岛的黄赌毒,在悄然间渐渐消逝了,也许这是一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也许只是表面的现象,但不过怎么说香港确实是干净了不少,这也为以后的管理,打下了一个基石。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的是,这一幕的背后有那么一群有功之人,深藏了功与名。
九七年,七月,一日。
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二十世纪末期,最具有影响力的事件之一。
午夜,十二点。
香港,九龙城码头,一艘远洋货轮出港在即。
今夜的海风吹的有点大,吹的人衣服和头发猎猎作响,天空中星月闪耀,海面波涛起伏不定。
码头,远洋货轮下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其中最多的是一群穿着淡绿色旧军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
“去了那边先稳一下脚,不要急躁,以熟悉环境为主,待适应了之后一切从长计议,那里的环境不比港岛肯定很严峻,你们至少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融入进去,毕竟是异国他乡么”魏丹青背着手站在安邦身前,感慨万千的说道:“叔没有什么多说和叮嘱的,就一句话,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他么是浮云,明白么?”
安邦呲牙笑了笑:“你好像在和我说生离死别呢,气氛有点沉重了哈”
魏丹青嘴角抽搐着,良久后才叹了口气:“我本来想说点煽情的话来着,但后来发现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全都说不出口了”
今晚上,太圈正式撤出香港,老魏留下压阵,因为在北美,大圈的二代军师何征可以无缝对接,顶替魏丹青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