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倔强了”安邦和黄连青聊完,送回病房之后就去找了黄子荣,两个男人都苦着老脸。
“意料之中的事啊,我这个女儿从小就dú • lì,要强,性格十分坚韧,当初我让她进黄氏船务,有不少股东和亲戚都表示不太支持甚至反对,我问她还要坚持么,她说给她两年时间就能让这些人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黄总而不是黄小姐”黄子荣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你来了就多陪陪她吧,怀孕的事暂时就不要先提了”
安邦当即就皱眉了,反对着说道:“不行,这都已经两个多月了,再僵持下去流产都不好流,太伤身了,这种事就得早做决定才行,拖一天就是祸害一天”
黄子荣说道:“要不你给她má • zuì了,我们强行引产?”
安邦直接无语了。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先依着她吧,等她过了这段时期再好好谈谈”黄子荣揉着嗡嗡疼的脑袋,说道:“也是怪我了,她来温哥华之前我和连青谈过,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不可以姓黄,哎,她想生,是因为这个孩子既是你和她的孩子,也能为家里生个接班人出来,两个事都是负担和压力,她不坚持那就不是她了”
安邦默然,他估计自己和黄子荣在这件事上基本是白努力了,一门心思一条道走到黑的黄连青是谁都拉不回来的,有些事注定了就是一个结果,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而是人心太坚强!
于此同时,纽约州边缘丛林地带,永孝和刘牧长途跋涉徒步穿越了美国和加拿大两国之间的那片森林,用一种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采用的偷渡方式,进入到了美国境内。
这片山林两点间的直线距离最短处有两百多公里,林密,山头众多,海拔最高的一座山有八百多米,期间遍布峡谷,还有深沟和原始森林里的各种牲口,所以这片地形非常复杂,寻常人就算是偷渡也不会选择从这里走,但刘牧和永孝却风尘仆仆的穿越了过来,只靠着一张地图和几瓶水,几袋压缩饼干和风干了的牛肉在出发的几天后终于抵达美国境内了。
一条国道线上,两人背着半米多高的旅行包穿着破损的迷彩服,顶着不算太烈的日头顺着路边行进着。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辆皮卡车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呼”刘牧回头看见有车过来之后,顿时长吐了口气,抹着脑门子上的汗水说道:“车来了,咱俩得想办法坐上车去最近的城镇给邦哥打个电话,让他弄辆车来接我们,一点不撒谎,两年多没做负重越野了,这两条腿走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永孝语气轻松的说道:“还是年轻!”
大圈的最佳拍档,跋涉千里偷渡美国,来为安邦充当保镖的角色!
接下来以后的几天,安邦把行李放在了医院附近的酒店,平时基本上都在医院陪着黄连青,困了累了之后才会回去睡一觉,醒了之后再过来。
这时候的黄连青其实已经不用在医院常住了,长老会医院负责她的主治医生明确的告诉黄子荣和安邦,黄连青的病情基本已经定型了,只需要每天做一些康复性的物理治疗,避免肢体僵硬,老化就可以了,想要重新站起来,除非她腰部以下的神经系统可以复原,但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来讲,很难。
回家也一样,只要为她准备一个完善的医疗陪护团队来照顾她的理疗和起居就行了,其实在哪都没什么区别了。
原本安邦还想着黄连青在纽约求医无果之后,再带她回到国内去找李长明介绍的几个国手看看用中医能不能调理过来,但是因为黄连青怀孕这件事,回国就得往后无限延迟了。
现在还留在医院,主要是因为黄子荣想让她把孩子拿下去,可惜黄连青一根筋绷直了,说什么都不同意。
温哥华的大圈,自从在李才林倒了,又和老布林,索林伯格等人拉上坚实的关系之后,发展就已经非常的平稳了,几乎已经碰不上让他们挠头的难题了。
有何征坐镇足以处理任何问题,走私,贩毒还有那家已经到手了的五星级酒店,都处在蒸蒸日上的苗头,相信再给大圈一年半载的时间,他们就能在温哥华积累出足够厚实的底子了。
大概在安邦到了美国的一个月之后,黄连青的身体已经怀孕有三个月了,在尝试过多次的说服无果后,黄子荣和安邦已经放弃了让她流产的事。
“几天后,我准备带连青回香港了”
安邦嘴唇哆嗦着,无奈的说道:“真的是说不通了”
“既然说不通就不要尝试着硬去说了,与其咱们三个都纠结在这件事情上,还不如顺着她的意思来,毕竟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如果最后她生产时太危险,那就只能”黄子荣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眼神从安邦的脸上一扫而过。
安邦苦笑道:“这还用说么,老婆只有一个,孩子以后可以再说,我没什么传宗接代的概念,所以肯定是死保连青的”
“如果能够顺利生产,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了,也许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情会有所转变没准会对她的康复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尽量往好了想吧,逆来顺受也不一定就是坏事”黄子荣和安邦最终彻底放弃了说服黄连青,然后把希望寄托于她能够顺利十月怀胎到生产上。
就像黄子荣所说的那样,也许孩子安然落地之后,黄连青的病情可能会有好转的方向,毕竟医学上的事谁也说不清。
一个星期之后,黄子荣在美国雇佣了一个专业的医疗陪护团队,准备带黄连青回到香港的家里进行调养,而等他们离开美国之后,安邦也准备再回温哥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