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带队,捕捉琢饵鱼的时候……”
“得了吧,你就参与过一次捕捉,还是负责收拾死鱼的那个!”
“怎么可能是死鱼,琢饵鱼离水之前是死不了的!”
“那又怎样?”
“怎样?之前都是他们一起对付琢饵鱼,到了收拾的时候,我一个人来!”
“那不就是死鱼么?”
“我再说一次,琢饵鱼离水之前是死不了的!”
“啊对对对!”
“你个混蛋,来单挑啊!”
“谁怕你啊?”
“……”
“……”
事实证明,喝酒和打架往往是紧密相连的——对于这些闲极无聊的潜水猎手来说,用拳头来代替交谈,也是一种不错的放松和发泄方式。
然后,就在这两个家伙即将挥拳相向的时候,酒馆大门被打开,艾尼维亚之息夹杂着雪花,呼啸着灌了进来,让这两个家伙的脑袋都稍微清醒了一点,手上的动作也稍微慢了几分。
眼见着这场架似乎要打不下去了,有看戏的观众将不满发泄到了忽然开门的人身上。
“新来的,快点关门,老子还等着看——”
话说到了一半,这家伙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清楚地看见,鱼贯而入的一行人中,居中的那个年轻女人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而且只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薄的长袍。
在弗雷尔卓德有一条铁律:冬天穿得越少的,越难惹。
而比穿得少的更难惹的,则是有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寒冰血脉。
四五十个外来者虽然不好惹,但和这些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冰原旅者相比,还是那个寒冰血脉更让人害怕。
所以,在见到了身穿长袍、银色长发的尹诺进入了酒馆之后,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
铂瑞尔港的海象之牙只是一个小部族,他们的战士很少,很多时候都要仰仗阿瓦罗萨部族,所以,对于一位可能是寒冰血脉的年轻女性,这些醉醺醺的潜水猎手似乎都醒酒了。
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