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晏眼中闪过心疼和自责,是他在折磨他,邵阳晏握紧了拳头,他看见谢瑾病床前面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礼服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一头如海藻一样的长卷发,露肩低胸礼服使得她的背部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谢瑾抬头冲着那个女人笑了笑。
邵阳晏内心波澜起伏,一股强烈的酸意在他心胸里潮水般翻涌,那个女人跟谢瑾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笑?
紧紧捂住了拳头,指甲深深扎进肉里,邵阳晏这时才发现他对谢瑾有多么强大的占有欲。
他想立马冲进病房里将他们分开,实际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听说你出了车祸,我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你。”病房里的张悦清对谢瑾说道。
她拨弄了一下头发,实际上她并不是顺便,她是特意来看望他的。
谢瑾冲着她笑了笑,“谢谢你。”他对这个曾教他唱歌的女人抱有许多谢意。
“你手上握的是什么东西。”张悦清注意到了眼前少年的手,他的手上还遗留着干枯的黑红色血迹,拳头中的那个东西,同样被血给浸染了。
谢瑾闻言微微松开了手,他看向拳头里的东西,“是一个护身符。”他自己做的,护身符里面有一张写有谢瑾两个字的白纸,只是现在,恐怕那白纸已经被他的血染红了。
出事的那一刻,他紧紧的捂住了这个护身符。这些时日,自从邵先生离开后,他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在很多时候,他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渴望,然而在真的面临死亡的那一瞬间,他不想死。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再见见邵先生。
他还有话想和对方说。
张悦清猜测:“是那个人送的吗?”
谢瑾一怔,摇头:“不算是。”
“和那个人有关?”
“对。”
谢瑾低头注视着手上的护身符,拇指缓缓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张悦清将他的所有动作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受到触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