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涵说“好啊,好啊,”黄育友拍了他一下“你傻呀,那才几个钱?”谢瑞涵的手滑到王家行腰间搂着,回头对黄育友说“我想吃啊”王家行宠溺的看着谢瑞涵傻乐的当儿,又接到丁邵冷冷的眼镖一记,笑不下去了,讪讪的转过脸。
谢瑞涵知道他俩还别着劲,撇撇嘴用眼神对黄育友说“你看!”黄育友没怎么响应。其实像黄育友和丁邵这样的公子哥是不怎么看得上王家行的,总觉得他好像吃定谢瑞涵一样,成天围着谢瑞涵转,两个人背地里总是跟谢瑞涵说“你的走狗呢?”一开始谢瑞涵会假装生气的说“那是我发小”再后来就是不以为然的默认了。他们小的时候是玩伴,大学又同校,自然热络,渐渐的王家行也打入到谢瑞涵的朋友圈,不过他的朋友们却表面客气骨子里排斥,比如说他最好的朋友丁邵就顶看不顺眼王家行,总找他茬。
丁邵是谢瑞涵朋友圈里家中最富裕的一个,他爸开了个海鲜酒楼,生意越做越大,后来直接扩展成了宾馆,直逼四星级服务标准,餐饮娱乐一把抓。丁邵他爸怕孩子住不惯宿舍,大二就在学校附近买了处房子,丁邵就拉了同寝的谢瑞涵一起住,这倒好,王家行像个跟屁虫一样周末一定往这儿窝,给了两回脸色倒是不来了,可丁邵总往外跑不回家不说,还总做他工作,说王家行这好那好的,又强拉了来给两人做和事佬,现在丁邵一看到王家行就脑仁疼。
比如眼前,就是他最看不惯,王家行又最常做的习惯动作,横在沙发上,半靠着谢瑞涵玩手中的电子游戏,谢瑞涵这边儿跟丁邵他们几个侃球侃得眉飞色舞,死王家行就是岿然不动,顶多随着谢瑞涵的摆动节奏晃动着身体,眼珠儿一点儿不错的盯着屏幕。最可恶的就是,大家都穿制服短裤,偏他一双大白腿搭在沙发把手上亮晃晃的刺眼,丁邵不否认自己喜欢谢瑞函,从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开始就喜欢了,但他确实死烦王家行,像个连体婴一样的碍眼,更可恶的是王家行看谢瑞涵那眼神儿。
谢瑞涵倒是跟他讲过小的时候怎么怎么照顾王家行,王家行怎么怎么弱,怎么怎么小白,没他照顾肯定挨欺负,不过,丝毫激不起丁邵半点儿同情心,丁邵暗说,他是活该。本来计划和谢涵瑞去海边的,因为前段时间把王家行揍了,谢涵瑞总说过两天过两天大家一起去。王家行那两条麻杆一样细长细长的大白腿还在晃,丁邵都替老板心疼,他腿下那掉皮的沙发已经被蹂躏很久了,肚子里暗骂,靠,人妖,腿上怎么连汗毛都没有。
趁大家不注意,丁邵冲王家行勾了勾手指,王家行装没看见,丁邵坐在王家行对过,抬脚踩在王家行的沙发垫上使劲踹了踹,谢瑞涵看见了,推了推王家行,王家行长长的噢了一声,把游戏机撇给谢瑞涵说“我去趟厕所”,丁邵站起来要跟过去,谢瑞涵冲他一伸脖“哎,我说,你俩好好交流交流,别再僵着了啊!”男人谈心一般都喝酒,偏王家行滴酒不沾,大家一见丁邵起身,也都不理会儿,总不可能是过去再揍人家一顿吧,当然是交心喽。
这家饭店原本是个住宅楼的一楼,和许多小饭店一样,厕所只有一个蹲位,王家行刚拉开门,就被丁邵从后面一推,整个人扑到水池上,鼻子差点儿磕到水龙头,气得王家行一回胳膊肘就给丁邵一个拐子,没打中,胳膊被丁邵就势固定在身后,丁邵把门划一拉,右手按住王家行的头往水池上磕说“你tā • mā • de不长记性是不是?我上次打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再象软骨病似的往谢瑞涵身上粘,就tā • mā • de就阉了你。”见王家行不吭声,丁邵右手直接按在王家行的裤裆上,隔着制服短裤就是一通捏,疼得王家行直咧嘴,鼻子一个劲儿的哼哼,也不敢大声叫。
王家行忍着痛侧转脸对丁邵说“我知道你喜欢谢瑞涵,不过,白搭。”丁邵手上一顿,力道马上松了许多,“谁说我喜欢谢瑞涵?”“不是你干嘛总找我茬?你当我是瞎子,就你那心思,谁还看不出来?”“靠,你自己喜欢男的,以为我tā • mā • de跟你一样恶心?我是怕你害了我兄弟。”“扒瞎,当他是兄弟你那么看他?”丁邵结巴了“哪,哪,哪么看?”王家行嗤笑的看看他,“还说不喜欢,不喜欢你紧张什么?”
气得丁邵手上忍不住使劲,忽然发现王家行的东西硬了,皱着眉死瞪王家行侧脸,王家行不好意思的把脸偏到另一侧,嚅动嘴唇,轻声说“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厕所里一时无声,这个厕所很破,窗户有点儿漏风,清洗不彻底的骚臭味道弥漫鼻底,一时间却只能听到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嘭嘭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