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习惯。他拥有一切,所以……」
塞米尔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习惯就可以让我变成他的奴隶?你也觉得我应该继续做他的奴隶?」
一个很长的停顿之后,他缓缓地说,「好吧,如果你想先向我要回报,我给你。」
法瓦兹目瞪口呆地看着塞米尔拉开了黑色的长袍,朝草地上躺了下去。厚重的深色的长袍,一拉开里面竟是一丝不挂的象牙般无暇的身体。强烈到刺目的反差让他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塞米尔闭上眼睛。阳光下,他的身体和心都是一样的冰冷。
当他感觉到有人在近乎虔诚地吻自己的脚的时候,塞米尔张大了眼睛。他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你要的?」塞米尔笑了起来。「你要的代价太小了,你要知道,你付出的可能是生命。」
法瓦兹吻着他光滑的脚面,热烈而绝望。「我希望这双鸽子一样的脚能够踩在清澈的溪流里,或者是柔软的草地上。而不是踩在金线刺绣的波斯地毯上,赤裸着身体为人献舞。我想要的,只是如此而已。你的身体,我配不上,也不敢亵渎。」
塞米尔发出了一阵大笑,接近疯狂的笑声。「亵渎?法瓦兹,你用了一个多么可笑的词!你知不知道这件圣洁的黑袍下的身体已经被你的陛下随意玩弄过多少次?或者,有多少双手来碰触过?以前,我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我的身体的!」
「我曾经看过……在他的怀抱里,你是快乐的。」
塞米尔把手枕在脑后,仰面望着天空。
「是吗?也许吧。那是身体自发的本能的快乐,跟我的心无关。」
他的眼波流转,转到法瓦兹的脸上,让法瓦兹有被雷击中动弹不得的感觉。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要我的身体?以后,我或许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或者,也可能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我并不对出逃抱多大的幻想,你的陛下,他就像是一阵风。」
「……这样就够了。我的祭司,我绝不后悔。如果失败了,我会用死向我效忠的陛下请罪。」
塞米尔微笑起来。他在草地上翻了个身,露出修长的赤裸的大腿,在阳光下明亮得耀眼。
「你可以死,那也是一种幸运。而我,被誓言永远地禁锢,我连自杀都不能够。如果失败,我会在曼苏尔的手里,一点一点慢慢地被折磨而死。……」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没关系,已经开始了,就无法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