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儿,可是从缝里泄露出来的寒光不小心扫到这位可怜的男婢眼中,顿时他的心中颤颤一哆嗦。
倾城看了看下面匍匐在地的男人,心中的不悦更盛。
平常随那个臭小子嬉皮笑脸,现在看样子不把他当回事了,皮痒了是不?行啊,翅膀长硬了就想飞,可是哪怕飞得再高老子也会一棍子打下来,清蒸或红烧!
“哼。”
倾城拉下脸来了,上面阴云密布,绝美的脸更是恐怖得吓人,偷偷瞄着这个天神般公子的嘴角渐渐弯出个诡异的弧度,男婢的心里可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倾城将这诡异的笑容面对着他,说:
“这样吧,你要是遇到他,你就告诉他……要是本公子半柱香的时间内见不到人,那么他就给我到花楼接客去。”
倾城的最角露出一颗雪白的牙齿,映着早晨的朝阳露着瘆人的寒光,不管是地上匍匐的人还是门外躲着偷听的人都忍不住心中打颤。
“是,是。”
男婢几乎从地上窜了起来,朝门口飞奔而去,他是怎么也不希望再呆在这个压抑得想要去自杀的屋子地一秒钟。
而门口的世纪早就吓的一只脚将要迈进屋子里了,然而里面那冷漠至极的声音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要是有人欺骗了我,那么我就直接把他扔到军队里当军妓去……别怀疑我的能力。”
世纪那已经迈出的一脚立马收了回来,眼泪汪汪地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背影,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地奔了出去,他家公子是说到做到的,那么他也只有做那不可完成的任务,话说他要去哪里借绣品啊?各方各院现在为了下个月初的刺绣大赛,纷纷开始摩拳擦掌将自己的绝活拿了出来,怎么可能会借给他们的死对头呢?世纪在心中泪奔中,但是脚步却以生平难以见到的速度一上一下往前跑去……半柱香……公子,您太狠了吧!
不过……对了!世纪刹住车,一拍脑袋,他那天为了让公子能够将皇女殿下的心抓的更紧些,给倾城绣过一幅让他送给殿下的,可惜一直未派上用场,正好!
转过身,然而一脸黑线地望着自己跑的路,怎么离自己房间这么远了,什么时候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可以跑这么快了?明明就在寝楼不远处的,哦,天哪!
那天清晨,穿越饭店的掌事带着这一个月的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敲开了五皇女府的大门,并且承诺今后每年将有五成的收入无偿送进五皇女府,只为寻得一方荫蔽。
“掌事大人,五成是不是太多了些?公子那里似乎不好交代。”
身后的护卫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
中年女子看着空空的两手,对着五皇女府的方向,淡淡地说:
“这就是公子交代的,公子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是寄存而已。”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笑,朝七皇女府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其实倾城还说过一句话,不过中年女子还是保密不想刺激这个年轻护卫的幼小心灵。
账是可以作假的。
若离迷迷糊糊地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小盹儿,可是怎么也弥补不了昨晚消耗的体力。话说今早还是倾城起来给她穿衣服的呢,想起昨天倾城的表白……若离的心里淌过丝丝甜蜜。才意识到结婚两年多倾城还真没跟她说过一次那个字眼,本以为默契已有,夫妻感情已生,这些个虚套也就可有可无,没想到当倾城说出的时候,她还是像初恋小女生一样害羞得可以,老实说她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够这么对她说的吧,所谓浪漫。
若离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微颠的马车渐渐放缓速度,让自己不太清醒的头脑清明起来,挑开帘子向外张望着,看那巍峨的宫殿渐渐往后倒退,然后停在如太和殿般宏伟的建筑前。本来是在宫门口就该停下的,可是显然若离已经迟了。
“殿下,已经到了,前面的那段路得让您自己走了。”
赶车的妇女恭敬地让在一旁,她知道她家殿下不喜欢有人在下面垫着。
若离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迷离的光线消失后,朝前走去。前面早有一机灵女侍等在一边,焦急的脸在看到若离的那一瞬间才眉开眼笑,快速地跑到若离的跟前,行了个礼,看也不看那逾规的马车说:
“已经快到时辰了,恐怕还得请殿下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