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真扎手。要是有剃的话,还想吻你呢。”俞洋扬起嘴角,他可以猜到安德烈听到之后懊恼的样子。
安德烈是长胡子快,每天早晚都得刮,俞洋是知道这么早赶过来的人肯定会漏掉这个程序。
现在看到俞洋笑了,安德烈也放心,而俞洋很快适应没有视力之后的日常生活,原本可以配个看护给他,但这些男人一个个放下事业跑过来充当“护士”,俞洋也就物尽其用。
“我请了欧洲有名的眼科医生过来,预计会在中午到达,早上我陪你到处走走。”安德烈一边帮俞洋拧毛巾,一边说今天的安排。
“小思要跟我一起吃午饭。”昨天约好的,俞洋想问安德烈要不要一起,但这两人似乎表面上和平,背地里都能闹到打拳定输赢。
厉轩跟安德烈也做过这样的事,厉轩的拳脚好,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以为会得利,只是他也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安德烈拳脚不差,当然,那时,赢的多是厉轩,而现在安德烈比仓津思略胜一筹,俞洋总能和安德烈在一起,仓津思都快郁闷到发飙了。所以,和事佬肯定得俞洋来做。
早上安德烈陪俞洋度过,中午吃饭时,安德烈就消失了,换仓津思来接俞洋出门吃饭,仓津思说要隆重点,所以出门用餐,他订了中餐馆高级包厢,俞洋是病人,吃有讲究的中餐最合适,而且菜单是经过严格审核的。
“新年的时候热不热闹?”俞洋错过了跟大家过新年,仓津思还提出新年在香港相聚,自己失约了。
“很热闹。”所有人都在美国过的年,俞洋的病房还被布置过,很多人在那里守岁,俞洋看不到。但当时心电图有跳动频率的变化,医生说俞洋有感觉到,还是幸福的电波,周围人的qíng绪也会影响到昏迷的病人。
“我记得安娜说要看舞狮,乔治要放鞭pào。”
喜庆可以冲喜,厉轩确实弄得很隆重,安娜和乔治玩得很开心。
仓津思担心的观察着俞洋的表qíng,现在提起死亡是禁忌,任何影响到俞洋qíng绪的事qíng都不能发生。
“你看我做什么?”俞洋突然转身看仓津思,他能察觉到对方的目光。
仓津思轻咳,俞洋伸手摸他的大腿。其实俞洋是想找仓津思的手,这样的碰触会很容易过火,仓津思赶紧握住俞洋的手。
两人现在坐得很近,好方便替俞洋夹菜。
以前他们曾经同桌,俞洋坐的老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qíng况不同了。
“有没有伤到?”
仓津思尴尬,原来俞洋是担心他被安德烈揍,“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现在还好俞洋看不到,否则肯定能看到安德烈和仓津思脸上都有些伤痕,要是俞洋看得见,他们就会避免打在脸上,现在一点都不用顾忌。
“等检查好,陪我去看看乔治。”俞洋在等厉城旬的消息,但厉城旬去了很久还没有正式的答案。
仓津思讨厌小孩,跟厉轩长得一模一样,俞洋可疼小孩了,要是他也有一个,说不定现在就有更多留住俞洋的方法。
检查安排在下午二点半,俞洋吃完还可以午休。
陪俞洋去检查的是安德烈。“安迪,我要去看乔治,你陪我去。”这是要求,必须去,俞洋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不会同时出现,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好。”
当两人同时来接俞洋,俞洋向他们的都伸手,盲人需要拐杖,“就坐安迪的车。”较大较通行无阻,安德烈的车牌非常有用,而且现在是俞洋要让他们讲和的第一步,安德烈比仓津思还要骄傲,需要先安抚这个侯爵大人。
三人坐成一排,俞洋在中间,左右分别是安德烈和仓津思。
前座有安德烈的贴身保镖吉恩和随从卡尔,仓津思的人在后头车上。“我看不到,摸一摸你们不介意吧。”俞洋不是问,而是直接想做,他碰了安德烈的某处,只听见安德烈轻哼了一声,又揉了揉仓津思的某处,仓津思闷哼一声。
两人的伤处都被俞洋弄疼,俞洋是看不到,但很敏感,而且他们都会檫药酒,嗅觉变好的俞洋马上就察觉到异样。
这些天俞洋都在装傻,但今天他有目的。
“我想你们和平共处,可以吗?”俞洋顿了顿,同时放开对两人的碰触,“不想就回去吧。”不想和平共处那就离开,这段感qíng将成永远的记忆,他注定会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