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氏微微的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说道:“没看到我在招待贵客吗,这种事何需询问,当然是要保孩子。没得扰了贵客的兴致。”
那下人神色有些惶恐,立马呐呐地应下了。
紧接着,梁氏看向了众人,面含歉意的解释道:“府中有个小妾临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倒让诸位夫人见笑了。”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一名身着蓝衣,同样三十岁上下的夫人感慨道:“伍夫人果然深得夫宠。”
如小妾难产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竟然连问都不需问伍宗耀一下,便可由梁氏一语决断,足可见其在伍府中的绝对地位。
然而此时,洛晨心中却惊讶至极!不是恩爱有加,伉俪qíng深吗?伍宗耀竟然还纳了妾?
洛晨极力隐忍,才压抑住想要询问一番的冲动。这是他人的家事,与她无关,她也无权过问,且看梁氏对此毫不在意,众夫人更无半分诧异。只是,洛晨却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了,让她的心qíng一时低落之极,还隐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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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中,冉之宸有些微醺,靠在一旁闭目小憩着。洛晨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静静的发呆出神。
今日,伍宗耀夫妇的事顿时提醒了她,让她真切的意识到了纳妾的问题。其实之前,她也并非没有想过此事,但最后还是没太放在心上。
因为这么多年来,冉之宸一直不近女色,甚至对任何女人都不假以辞色,惟独对她宠爱有佳,这也她对冉之宸信心十足,很容易便忽视了这类问题。
再加上她多多少少受前世观念的影响,总觉得事在人为,只要冉之宸对她的感qíng深,自然不会想要纳妾。
也或许,是她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才在潜意识中故意忽视了这个问题。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正视起来了。首先得找个机会,表明自己不愿他纳妾的坚决态度。若是能得到他的保证,那便更好了。她可不愿一直这般不安的猜测下去。
在洛晨的沉思中,只听冉之宸依旧闭着眼,微醺的声音却低哑地说道:“小宝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我作甚?”
洛晨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试探着问道:“夫君今日目光灼灼,盯着那些舞姬作甚?”
却见冉之宸刷地睁开了双眼,眼中瞬时又露出了那抹熟悉的兴味,看向洛晨的目光有些幽深起来。下一秒,在洛晨隐隐的不安下,他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附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当时在想,那舞衣看着倒是不错,小宝若能为我穿在身上,chuáng笫之间定会别有风qíng。”
说着,他似是已想象到了洛晨穿起那轻纱舞衣时的样子,眼神愈发幽深,呼吸也有些灼热,一下一下地吐在洛晨的耳边,顿时让她瑟缩了一下。
这种气氛在这两月以来,实在让洛晨太熟悉了,她立马便意识到了他yù望的苏醒。当下脸色大红,便yù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一下子揽得更紧。下一秒,他的手便毫不犹豫的伸进了洛晨的衣襟,轻车熟路的握上了她的挺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洛晨嘤咛一声,很快便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心下却是无奈至极。
许是冉之宸之前忍耐了太久,初尝qíngyù滋味的他,食髓知味般的对此事着了迷。一有机会,便要折腾她一番。这两个多月来,两人吃着饭,赏着月,弹着琴……到最后总是莫名其妙地就滚到了chuáng榻上。她的jīng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却愈发神采奕奕起来。如一头永不知餍足的láng般,看着她的眼神总像是盯着美味的猎物,隐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马车行至冉府时,下人们只见冉之宸抱着洛晨下了马车,脚步有些急切的向着主院走去。而洛晨的发髻有些凌乱,虽然极力将脸埋在冉之宸的怀里,但还是隐隐可见她微红的侧脸。众人一时有些了然,纷纷低头避让开来。
经过了一番缠绵至极的亲热,洛晨先前的那些不安,顿时被冲散了一大半。靠着冉之宸温热的胸膛,察觉到他对自己浓浓的渴望,她再次觉得心中暖意融融,甜得似能化出蜜来。洛晨不禁苦笑一声,这就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