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随着掌柜的领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赚的第一笔银钱,签好了字据,这才带着模具与袁宵一同离开。这刚出了美味轩袁宵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用手拉着祝炎的手臂,眼放精光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阿炎,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和美味轩做成了生意,豆腐的卖价还那么高,阿奶听了一定很开心!”
“这叫投其所好,你先让他高兴,之后咱们再提要求,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祝炎在路上和袁宵解释着自己的做法和想法,在路过正贩卖花生酥糖的小贩身边时,祝炎便被那花生酥糖的香气所吸引住,他侧过头看到袁宵也正是满脸的向往,小声对着袁宵说道:“你想吃糖吗?”
“啊?不用了,那东西不好吃。”袁宵嘴里说着不好吃,可眼神却还在那被揉得劲道柔韧的糖团身上。
嘴上说不要,可眼睛里的向往彻彻底底出卖了袁宵,祝炎也不再征求袁宵的意见,径自上前对着那仍在揉糖的老汉说道:“大爷,这糖还有多久能揉好?”
“再等等,马上了,花生酥糖越揉越抻才好吃,你和你夫郎在旁边儿等一会儿吧!”正和老伴儿拉抻糖团的老汉朝着祝炎咧嘴一笑,之后再次投入到拉抻糖团的活动中。
做花生酥糖是一门技术活儿,虽说从制馅化糖拉丝包馅抻条,简简单单几个步骤,却不是谁人都能做到的,制馅要精细,化糖更是要火候,稍有不对糖熬苦了,一锅糖就白费了,只有具有娴熟手段的老工艺者才能做好。
老汉手里的糖团被揉捏拉抻叠合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揉成等粗的糖条,再用刀切成若干等份,这才成了大家争相购买的花生酥糖。
“大爷给我来一包。”祝炎掏出自己刚赚的钱递给了旁边的老婆子,顺便接过老汉用牛皮纸包好的花生酥糖,他在袁宵一脸肉疼的注视下,把花生酥糖全部给了袁宵,“快吃吧,趁热吃。”
“阿炎,这都是给我的?”袁宵手捧着正不断泛着热度的牛皮纸包裹,无措的望着祝炎。
祝炎面对袁宵此刻的小心翼翼还有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压低自己的说话声音,“这是你爱吃的,当然是给你的,至于阿奶的礼物我也已经想好了,你就只管吃吧!”
“那,那谢谢阿炎。”袁宵从牛皮纸包裹里取出一块花生酥糖,默默的吃了起来,在自己吃完,又立刻拿了一块递到祝炎嘴边,笑得眼若星辰,“阿炎,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祝炎没有拒绝,用嘴咬住袁宵递过来的花生酥糖,花生酥松软可口又不粘牙,吃过唇齿留香,在品完酥糖过后,他忙不迭制止袁宵接下来继续投喂自己的动作,“你自己吃,别总想着给我,这是我买给你吃的,全塞进我嘴里成什么事了。”
“嘿嘿,咱俩一起吃,我看阿炎也喜欢吃,我也有银钱,以后天天给你买。”袁宵不顾祝炎拒绝,在一旁拿起一块花生酥糖,再一次塞进祝炎的嘴里,自己也吃的津津有味。
在快要到下午的时候,祝炎和袁宵又买了一斤猪肉和二斤红糖,作为给祝老太太和祝家人的礼物,买够了东西,祝炎便带着袁宵回了家。
这一次回家祝炎和袁宵并没有赶上驴车,两个人只好步行回家,回到家的时候,祝老太太和白珍也已经从地里回来了。
夏天地上的活儿只有除草和浇水,祝老太太和白珍都是勤快的女人,干完活儿回家继续织布。
祝炎和袁宵一人拎着一包东西进了院子,祝老太太眼尖的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祝炎手中的肥肉上,“你俩这是干啥去了?哪来的银钱买肥肉?”
“阿奶,当然是阿炎赚到钱了。”袁宵把东西放下,就开始帮祝炎说话,“阿炎把豆腐卖到了美味轩!”
“啥?你说的美味轩,可是咱们镇上最有名的那个饭馆?”祝老太太和白珍一样愣坐在桂子树下,她在这之前由着祝炎和袁宵胡闹,并没有想到祝炎会做到这般地步,把乡下的豆腐卖给了镇上的美味轩,哪有这样的稀奇事儿?
面对祝老太太和白珍的惊讶,祝炎耐心解释,“袁宵说的没有错,就是镇上最有名的饭馆,他们说以后都要咱们的豆腐,五文钱一小块儿,咱们每回送十块儿,那就是五十文,因为今天有试吃,我们只挣了四十文。”
听完祝炎说的那些数字,祝老太太结结巴巴地打断祝炎,“阿炎,你,你刚才说多少?一小块豆腐五文钱?你阿爷走街串巷卖豆腐那么多年,卖一块也才三文钱,你这……”